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不少人都認出了此人。此人名為陳山,乃是一名支脈弟子。不過陳閥的眾人卻是不明白陳山這時候跳出來是為了什麼?
陳山向陳戰天一拜道:“今日,小人也在武鬥場觀看冬獵賽。陳辰雖然在最後顯露出了和我陳閥劍魄血脈十分相似的的劍魄,但是還請家主複查一下陳辰是否真的是我陳家的血脈。”
戰天閣中的空氣凍結起來,一股驚人的殺意彌漫在戰天閣中。
陳閥的眾人都被這股殺意嚇得一個哆嗦,他們看向陳山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陳辰覺醒的六星劍魄血脈自然不需要質疑,當時家主以及陳閥的六名長老都在武鬥場,以他們毒辣的眼睛又怎麼可能看錯?
陳閥的眾人都看向了陳戰天,他們想看看陳戰天會如何抉擇。如果這時候陳戰天要是檢查陳辰的血脈的話,那麼這對父子間無疑會產生天大的間隙。
陳戰天將身上散發出去的殺氣收了回來。而後他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一道一尺長的淡藍色劍氣瞬間在陳戰天的指間一閃而末。
下一瞬間,陳山發出一聲慘叫,他的雙腿被一道淡藍色的劍氣斬斷,隻留下上半截身體。
陳山沒有死去,但是陳閥的眾人都是一寒,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輕鬆。
陳戰天頗有深意的向身邊的無憂郡主看了一眼,然後他高聲道:“誰要是再敢質疑辰兒,便是這個下場。”
無憂郡主微微低眉,她也被陳戰天的決斷嚇了一跳。這陳山的確是無憂郡主派出去試探的,但是她沒有想到陳戰天為了維護陳辰,竟然直接斬了陳山的雙腿。
無憂郡主低著額頭,她在心中對陳辰產生了滔天的殺意。此刻的陳辰已經能夠威脅到陳玄靈,一條條詭計在無憂郡主心頭閃過。
陳戰天朝發出殺豬般慘叫的陳山道:“你叫陳山是吧?我也不要你的命,從今天開始你和你的三代血親被逐出王都,發配到最末流的分家去,為我陳閥開拓疆土。”
陳閥的曆史近千年,而且武者的壽命也是極為悠長,極為容易留下頗多的子嗣,這導致陳閥除了主家之外還衍生出無數分家。陳閥最末流的分家則是承當為陳閥開拓疆土的作用,屬於炮灰般的存在。
陳閥的眾人中有六人頓時麵無血色,他們跪伏在地,對作出頭鳥的陳山恨得要死。
而陳山悲痛交加之下,也暈死過去。
陳戰天麵無表情的將眾人遣散,那些虎衛則開始清理屍體以及地上的血汙。
陳閥的眾人離去,但是他們都明白今日之後的陳閥已經和往日不同。以前的陳閥隻有陳玄靈這一個繼承人,但是今日之後陳辰也將成為陳閥的繼承人之一。
陳戰天讓陳辰留了下來,而無憂郡主也被陳戰天遣走。
虎衛們將戰天閣收拾一新後便退了下去,隻留下陳戰天和陳辰這一對父子。
陳戰天走進戰天閣閣樓外的一座涼亭中,而後大馬金刀的坐到一根石凳之上。
“座。”
陳辰挨著陳戰天坐了下來。
陳辰坐下後,陳戰天卻是站了起來,他看著陳辰,神情顯得無比的真摯,而後微微躬身道:“辰兒,這些年是為父對不起你。”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陳戰天這輩子第一次說,但是他卻說的一點也不別扭。裏麵滿含著一名父親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