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王都坐落於大齊的中部,是一座可以容納數萬人的大城市。當陳辰第一眼看到大齊王都時並沒有感到震撼,而且生出了別樣的感歎。
“怪不得從沒有聽說過斷劍山脈這個地方,堂堂一國之都竟然才這麼點大的規模。”陳辰雖然在心底這般想著,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輕視之意。大齊王國都雖然在陳辰看來不大,但也容納了將近十萬人,裏麵高手如雲,肯定有超過了凡境的存在。
陳辰並沒有進入王都而是朝著王都都城的西南角走去,那裏被劃分出一大塊空地作為稷下學宮的考核地點。
考核區域紮著一大塊連綿起伏的營帳,數十根高大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每一杆旗幟都是以黑布作底,上繡一個如同龍走蛇形的金色“稷”字。正是稷下學宮的標誌。
此時還有些人三五成群的圍攏在一起高聲談論著。隻不過有些人神情振奮誌得意滿,而大多數人則是垂頭喪氣,苦歎連連。
其中人數最多的一團足足有二十多人,一名白衣少年如同眾星拱月般被眾多少年少女圍在中心。白衣少年雖然笑意溫和,但嘴角和眼眸中卻是遮擋不住的得意。
那些少年少女們察言觀色也是十分厲害,馬屁更是不要錢的落下,有些少女更是將某些不能擺到台麵上說的暗示變成了明示。
少年誌得意滿,良好的家世而且又考入稷下學宮,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咦。”白衣少年輕咦一聲,在他眼角出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白衣少年眼睛一轉,打開自己的折扇,推開人群向那個意想不到的人走去。
陳辰躲開那些高聲談論的人群,向著招考處那裏走去。不過等陳辰走近時才發現,招考處已經沒有了招考先生,隻有幾個普通的稷下學宮弟子還在忙碌。
“你好,我要參加稷下學宮的考核。”
俯在案牘上寫寫畫畫的弟子們沒有一個抬頭,隻有一個看似領頭的人低頭繼續工作,並以極其不耐煩的語氣說道:“這次招考的時間已過,還想報名就等三年以後吧。”
陳辰有些無奈,他也沒有想到那章神秘的書頁是如此的霸道,竟然讓他昏迷了一天的時間以至於錯過了稷下學宮的考核時間。
不過陳辰也不是對稷下學宮一點都不了解,據他所知。想要成為稷下學宮的弟子可遠遠不止在招考時間通過考核這麼一條路。
“喲,這不是陳辰堂弟嗎?怎麼,你也來參加稷下學宮的考試?”先前風頭最盛的白衣少年不知何時走到陳辰身後,而後滿臉不屑的問道。
白衣少年突然一笑,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幸災樂禍的說道:“哎,瞧瞧我這記性。稷下學宮的招考時間已過,想要考試,還得再等三年的時間。”
白衣少年故作惋惜的說道:“陳辰堂弟莫要心傷,三年而已。隻是可惜了堂弟這天縱奇才,十六歲便修煉到凡境三重天,可惜啊,可惜。”
白衣少年在說凡境三重天的時候加強了語氣,同時他凡境五重天頂峰的氣勢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臉上是遮擋不住的得意之色。
陳辰隻是淡淡回頭看了一眼,認出了他是陳閥大長老之孫陳乾後,又將視線轉了回去。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這陳乾分明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而已。
“這不是陳閥的廢物少爺陳辰嗎?就憑你也想通過稷下學宮的考核?”一名跟在陳乾身後的男子分明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陳辰,他大聲說出廢物兩字,似乎是想引起周圍人的圍觀。
“就是,陳閥有三龍三鳳,皆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就如同陳乾大哥這樣的人中龍鳳,恐怕就是一根手指都比某人金貴百倍。”一名十六歲年紀的少女,臉上長著雀斑,看向陳乾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崇拜之意。
“廢物?”陳辰在心底冷笑一聲,如果“陳辰”能得到陳閥其他弟子同等資源的話,以他刻苦修煉的狠勁,恐怕早就成為名動大齊的天才。
陳辰也難得去爭什麼口舌之力,沒有實力之前,你爭辯的再多,別人也隻當你如同跳梁小醜。陳辰比誰都明白,這是一個武力至上的世界,麵子和尊嚴不是靠別人給的,隻能靠自己用實力去捍衛。
陳辰看向稷下學分宮的弟子,重複之前的話:“你好,我要參加稷下學宮的考核。”
在案牘上忙碌的稷下學宮弟子終於抬起了頭,那是一個很胖的中年人,他抬起頭打量了陳辰一眼然後說道:“走走走,時間已過,就算你是大齊的王子也別想再進去考試。”
陳辰身後的陳乾雖然有些意外陳辰竟然一改往日懦弱的樣子,但他卻決定讓他好好吃個憋,同時也讓他見識見識自己是多麼的出眾。
陳乾上前幾步,向中年胖子打招呼道:“何師兄,你可還記得我?”
中年胖子點了點頭,對於天賦出眾的陳乾他還是有印象的。畢竟那些天賦出眾的人一般來說更有發展潛力,說不定再過幾年陳乾的身份便超過了他。
中年胖子客氣的說道:“原來是陳乾師弟。怎麼,這少年與你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