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軍心渙散,軍官們貪汙腐敗,克扣軍餉,安於享受,士兵們不思進取,在軍隊裏混日子,這樣的軍隊是沒有軍魂的,毫無戰鬥力,就是紙老虎,打起仗來必然是畏敵如虎一觸即潰。在高麗的特遣軍竟然逃竄五百裏,一直從平壤逃回鴨綠江邊!”
“一句話,平時裏看起來就不像個軍人,如何指望他們在戰爭爆發之後突然就像個軍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恩基,一個暴君,不指望你們喜歡我,以後也許你們會痛恨我,但我的使命就是改變這支搖搖欲墜的軍隊,帶領你們走向勝利!殘酷的大戰即將展開,我們即將迎戰兵力五倍於我們的敵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羔羊落入虎口。從今天開始,我要讓第5集團軍舊貌換新顏,脫胎換骨,一切為了勝利!”
恩基下令讓戰士們開始了異常嚴格的射擊訓練。他在每個師裏都把一團設立成了王牌團,隻有全師射擊成績最好的士兵才能加入,而且還會定期末位淘汰,激發了士兵們的榮譽感與訓練熱情。想冒尖的人還是很多的,隻不過在過去的爛泥潭裏被壓抑了而已。
由於訓練量加大了好幾倍,士兵們一開始不習慣,都對這個新司令咒罵不一,恨不得朝著他的腦袋開兩槍才解恨。後來聽說了他就是指揮了東線的殘酷的旅順保衛戰、塔山阻擊戰與奉天保衛戰的大英雄後,佩服不已。
一支強大的軍隊就是這麼逐漸磨礪出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獅子般的統帥才能帶動綿羊般的士兵向著英勇善戰的方向積極轉變。
此時,東線的寧悌又收到了一封來信。
“親愛的寧悌,我軍在西線英勇作戰,今日取得小勝,在索姆河擊殺盟軍六萬餘人。”
寧悌翻了翻信紙的背麵,隻見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她有些失望,她在意的並不是前線的勝利,這些固然重要,但報紙上每天都有報道,而她想要得到恩基的關心,也許隻是一些體貼的話語,但是一句都沒有。
寧悌開始胡思亂想:也許恩基在西線遇到了一個金發碧眼、豐乳肥臀的漂亮辣妹,也許自己已經被悄然遺忘。東線與西線遠隔萬裏之遙,實在太遠,要不然她非得去實地視察一番,看看究竟。
越想越氣,暴怒的寧悌竟然把來信撕成了碎片,然後開始嚎啕大哭。
這時,寧悌的母親聽到哭聲走了進來:“怎麼啦,我的大小姐?”
寧悌的一雙妙目中充滿著淚水,哭著說:“都是這個狠心的家夥,隻顧著打仗,已經把我給忘了!”
母親笑道:“原來是恩基將軍啊,現在西線正在打大仗,他要麵對五倍於其兵力的敵軍的圍攻。形勢如此險惡,戰事如此緊急,但他還是給我的大小姐寫信。你說說,這是為什麼呢?”
寧悌停止了哭泣:“可是,信上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說的全是打仗的事,這些報紙上都有,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母親笑道:“大戰中還能記得給你寫信,這本身就是對你的關心啊。如果他心裏沒有你,那你就不可能收到這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