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基與瑪麗在溫馨地共進晚餐,桌子上擺著香氣撲鼻的牛排、魚子醬、上等小麥做成的牛角麵包,以及熱氣騰騰的咖啡。
隨著出征越來越多,這樣的機會是越來越珍貴了。
突然,屋外傳來短促的敲門聲。瑪麗有些不悅,緩緩去開門。
一個風塵仆仆的陸軍上尉拿著一個黑袋子出現了:“您好!我是卡爾上尉,聽說東線的英雄恩基將軍回來了,我有急事要拜訪他。”
瑪麗:“請進吧,上尉。我哥哥今天剛回來。”
上尉向恩基敬了個軍禮:“向東線的英雄致敬!抱歉打擾將軍用餐了。”
恩基回了個軍禮。
瑪麗要撤下餐具以招待客人,恩基說:“不用,我帶他去書房談。”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上尉的背還是挺的筆直。
恩基笑了:“上尉,不用那麼拘謹,放鬆點。找我有何貴幹?”
上尉:“回將軍,我的祖父是克勞塞少將,戎馬一生,勤勤懇懇地效忠皇帝陛下。最後卻被勒令服毒自盡。我這個當孫子的一直為他的命運感到不平。”
恩基:“恕我孤陋寡聞,我不知道你祖父的履曆,一點也沒聽說過。在上一輩的陸軍軍官裏我隻聽說過弗蘭格爾、穆弗林這些元帥。”
上尉:“祖父喜歡沉思,不善交際以及逢迎上級,加上曾經在一次跟隨親王出征的戰役中被敵人俘虜,以及實行軍事改革大大損害了舊貴族軍官的利益,所以一直受人排擠,最終隻是個少將。他一生經曆跌宕起伏,曾經在總參謀部任職,擔任軍隊改革委員會主席香霍特元帥的副官,柏林軍官學校校長。”
恩基:“從你的描述來看,克勞塞將軍應該沒有在戰場上當過獨當一麵的軍事主官,主要履曆都是副官、後方訓練教育這些,始終沒有得到鍛煉統帥一支軍隊的機會,軍功不多,確實升遷困難。”
上尉:“對,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但這些經曆使得祖父積累了很多思考,他在40年的軍旅生涯中陸續寫了很多文稿,但生前一直沒有整理出書。祖父被逼服毒自盡後,悲痛中的瑪麗祖母氣憤的暈了過去,然後開始整理祖父的遺物,發現這些文稿後就開始整理成書並聯係出版,然而很多出版商都隻願意印一些流行的庸俗讀物,不願接手冷門的專業書籍。祖母東奔西走,但屢屢碰壁,憂憤而亡。臨終前叮囑我父親一定要設法讓祖父的遺著重現光明,為世人所知。”
“我父親隻是一名下級軍官,為了祖母的遺願奔波四十年之久,拜訪了很多上級軍官,然而這些昏聵的元帥、將軍們一聽到祖父的名字就紛紛把父親拒之門外。最後父親也鬱鬱而終,把這個遺願傳給了我。”
“我官階低微,為了父親的遺願奔波了二十年了,始終一無所獲。但我聽說了您在東線的事跡,您慧眼識英雄,發現了馬克沁重機槍這一神兵利器擊敗了倭軍對旅順以及奉天陣地的進攻。而且您的父親安努大將是軍隊的中流砥柱,我相信把祖父的著作交給您,它一定能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