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玉總參謀長到達第三軍後,接替了老朋友乃木的指揮權。
他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已經被永遠隱藏在曆史的塵埃之中了。
兒玉掌控指揮權之後,馬上下令停止攻城炮兵陣地向西線轉移,命令步兵立刻向旅順主陣地組織進攻!由於執行困難,引起了各軍官的強烈抵觸。
參謀長伊地知少將:“總參謀長閣下,目前炮彈嚴重不足,怎麼組織進攻?我們已經向滿洲軍司令部申請了十幾次,可你們隻送過來了一次,不是嗎?”
兒玉緩緩走了過去,盯著伊地知的眼睛,怒喝道:“所以你們就在這裏消極等待?靠烤火能打贏戰爭嗎?伊地知,你的職責到底是什麼?一個無法履行職責的參謀長要他何用?”
於是,軍官們的情緒被壓下來了。
兒玉向二龍山以及東雞冠山陣地組織了十幾次進攻,密集的隊形如同人牆一樣,進行****攻勢,但都被重機槍以及雷擊炮的密集火力擊退,傷亡五千餘人,於是隻好夜襲。
為了達到奇襲的效果,他專門從各師團中招募3100個誌願者,組織了一支敢死隊,為了識別敵我,在右臂上纏了一條白綢帶,被稱為白綢軍,由彪悍的第1師團第二旅團旅團長中村少將指揮。
夜襲開始的兩小時前,乃木的次子保典中尉到軍司令部求見乃木。
乃木:“聽說你報名參加了白綢軍?”
保典:“是的,乃木司令!這是為國盡忠建功立業的最好時刻,我離將軍夢越來越近了。”
乃木望著窗外,北風呼嘯著吹過,他低聲問道:“保典,我是個稱職的司令官嗎?”
保典:“當然是,您是帝國軍人的楷模!”
乃木:“好了,我想自己靜一靜!”
保典告退,輕輕帶上房門。
乃木回過頭來,看到保典已經離去,他朝著大門伸了伸手,想要挽留這個僅存的兒子。長子已經遠去,隻剩下這個小兒子了。
沒想到,這一別竟然是永別。
這注定是個不平常的夜晚,在凜冽如刀的北風中,白綢軍悄悄出動,對鬆樹山陣地第四堡壘群展開奇襲,中村少將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麵,保典中尉緊隨其後。
然而,狼狗的狂吠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一顆照明彈騰空而起,在馬克沁重機槍的掃射中,在雷擊炮的轟鳴中,在暴風步槍的打擊中,這支奇襲部隊傷亡殆盡。
衝在最前麵的中村少將和保典中尉都中彈倒下,被士兵們舍命抬了下去。
一小時後,保典中尉不治身亡。
極度悲痛中的乃木幾乎昏了過去,既為八千名士兵的生命而悲痛,也為小兒子死於戰場感到悲痛,他憤怒地要向兒玉討個說法:“向防守堅固的主陣地進行正麵進攻早就被證明是行不通的!正因為你魯莽行事,一日之內竟然造成了八千餘人的巨大傷亡!兒玉,你說該怎麼辦吧!”
兒玉總參謀長:“乃木,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保典。以後第三軍還是歸你指揮,我隻負責督戰,我會向大山總司令說明這裏的實際情況的。”
乃木再次吟誦了那首紀念長子陣亡時所做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