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聖派的正廳堂內籠罩著一些憤怒,桌子上的茶具已經所剩無幾,地上早已經狼藉一片,連院中中的鳥聽到傳來的憤怒之聲都被嚇跑,整個院中無一人敢說話,如果怒氣可以殺人,那麼此時葉華佗的怒火已經燃燒了整個武林。
鶯歌想去給炎希取針,可到那裏時,屋中除了一灘紅色和打碎的酒壇之外沒有其他人,她的直覺告訴她,炎希喝酒的事情又被爹爹知道了,為了防止炎希再一次受罰,她迅速趕來,就連膝蓋磕破也沒感覺,她隻希望爹爹還沒有發火。
內堂裏呼吸之聲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鶯歌走進去時雲歌與炎希正跪在地麵上,雲歌臉上流著淚水,炎希卻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爹爹,昨天給炎哥哥送酒的人是我,根本不管姐姐的事情.”鶯歌想也許自己把責任攔下來,雲歌與炎希就會沒事,所以她跑過去想拉起雲歌。
“荒唐,這不管你的事情,小孩子趕快去一邊,他們兩個做出這種事,沒必要替他們求情。”葉華佗看著跪著的兩個人,又一個茶杯落地。
“爹爹,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別氣壞自己的身子。”鶯歌過去縷著葉華佗的胸膛,為了讓他順一下氣。
“炎希,為師白疼你了,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你對得起我嗎?”
炎希抬頭看了看師父與鶯歌,昨天他記得回來的人是鶯歌,可是等他醒來時,雲歌卻在他身邊,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偏又趕上葉華佗來思過園來看望他,就正好撞上那一幕,他炎希背叛自己的感情,背叛了對鶯歌純真的愛。
“炎希願以死謝罪。”
“哈哈……爹爹,你有什麼資格懲罰我們,我們都已經成年了,連鶯歌都許配人了,為什麼我雲歌就不行,為什麼,從小到大,你把我當做你的女兒嗎?你眼裏隻有鶯歌,你不是說我敗壞門風嗎,不是丟你人嗎,那我去死行吧,反正沒人在乎過我。”雲歌像發瘋一樣,站起來,苦笑著看著堂內所有的人,想一頭碰到桌子上,卻被眼疾手快的鶯歌擋在前麵,雲歌沒撞上,卻把鶯歌碰到在滿是碎片的地上,受傷的膝蓋流出了血,侵染了裙褲。
看著受傷的鶯歌,炎希迅速在碎片上爬過去,將其扶起,這一幕更觸動了雲歌,她清晰記得炎希在她身上時喊著的是鶯歌,也清晰知道那句愛你說的是鶯歌,可是她卻依舊裝傻把自己給炎希,可現在她輸了,炎希寧可死也不向自己的父親提親,她自始至終都是失敗者。
“啪”鶯歌發誓這是她第一次打人,而這一巴掌還打在了她最尊重的炎哥哥身上,葉華佗雖然沒明說,但鶯歌也猜到發生什麼事情,她不想爹爹為此時懲罰炎哥哥,也不想姐姐為這件事去尋短見。
“炎哥哥,你是我最尊敬的哥哥,我姐姐一直在喜歡著你,既然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就是你的錯,你就該承擔責任,死什麼都解決不了,你要真想爹爹不生氣,真想姐姐活的快樂,你就應該娶我姐姐,尋死的人是懦夫,我知道我的炎哥哥不是。”鶯歌說著哭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她應該為炎希和雲歌高興,看這一巴掌打的真是心疼。
“好”鶯歌的話讓炎希落下眼淚,也許他再也配不上眼前的女子,這一巴掌他不生氣,這也說明鶯歌還是舍不得他去死的,在鶯歌心裏,他還有一絲地位。
“師父,鶯歌說的對,男人應該承擔責任,我願意娶鶯歌為妻,還望師父成全。”炎希向葉華佗磕起頭來,自己臉上卻流著淚。
“雲歌,你怎麼想的?”葉華佗氣消了許多,看著雲歌這樣,他也不忍心。
“我現在是個殘花敗柳,還有什麼要求呢?”雲歌流著淚坐在一邊,炎希娶自己是鶯歌的祈求,她早就知道結果會如此,還奢求什麼呢。
“下月與鶯歌的婚事一起辦,告訴其他人,若敢胡亂講話,為師決不輕饒。”葉華佗說完,扶著膝蓋流血的鶯歌走開。
目送著鶯歌,炎希終於崩潰在地上,他終於可以和她一起在婚禮上了,但是自己娶的是雲歌,而她嫁的是楚雲風,兩人注定形同陌路,他隻能是她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