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凝雪聽了風靈的話,心裏一陣暖流經過,有娘親護著的感覺真好。

安氏和宮彩蝶聽了風靈的話,頓時嚇的臉色蒼白,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天,要是這話傳了出去,被老爺(爹爹)聽到,那她們可就真的完了。剛才隻顧著怎樣羞辱宮凝雪,卻忘了她們的身份地位不如宮凝雪和風靈。

宮彩蝶趕緊出聲道:“伯母,您誤會了。我...我不是。...我隻是想聽姐姐唱歌而已。我...我沒別的意思。”

風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既然侄女你想聽歌,何不去酒樓裏聽呢?而偏偏非得讓雪兒唱,難不成,你是看不起我女兒?還是,你根本沒把我相府放在眼裏,嗯?”

安氏和宮彩蝶一聽,臉色更加的蒼白了。正欲辯解,又聽到風靈冷聲道:“既如此,宮侍郎家如此“高”的門楣,相府可高攀不起啊。”說的安氏和宮彩蝶就差沒跪下來了。

風夢婷和夏侯卿妤一陣風中淩亂,這...這真的是那個溫柔賢淑的舅母嗎?該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吧。

趙煥珊額頭上也浮現出三條黑線,還真不愧是皓的妹子,就算嫁給宮相多年,骨子裏的彪悍和剛氣一點兒也沒變。趙煥珊看了看周圍的人,喝茶的喝茶,發呆的發呆,看風景的看風景...總之,就是沒有一個人開口勸解。

看玩笑,誰敢去勸解啊。要是弄不好,得罪了丞相府和鎮國公府,那可不是說笑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別提能夠全身而退了。所以,還是沉默吧。

宮凝雪看夠了戲,也不想兩家的關係鬧得太僵。(鬧得太僵的話,她還怎麼惡整宮彩蝶啊。)於是,笑了笑,說:“娘親,算了吧。堂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隻是想聽歌罷了。何必弄的大家都不愉快呢?”

風靈聽了宮凝雪的話,依舊冷著一張臉,但是,氣明顯已經消了不少。趙煥珊有點疑惑,可看見宮凝雪目中的嘲弄的眼神時,已然明了。敢情,這也是一腹黑的娃啊。

風夢婷和夏侯卿妤聞言,猛然皺了皺眉。什麼,姐姐(雪姐姐)是沒搞清楚事情嗎?被人侮辱的可是她自家啊,怎麼?夏侯卿妤正欲開口,卻被趙煥珊阻止了。夏侯卿妤以後的看向趙煥珊,隻見趙煥珊搖了搖頭,對著她眨了一下眼睛,用口型說:“雪兒隻有分寸,不用擔心。”

夏侯卿妤和風夢婷相視一望,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趙煥珊的話,沒有出聲。潛意識裏,她們覺得不會那麼容易就結束的。所以,就靜靜的看戲吧。

宮凝雪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淡然道:“今日是堂妹的生辰,我也不好拒絕堂妹。但是,唱歌,我的確是不在行。但是,我倒是可以為堂妹彈湊一曲,為堂妹祝賀生辰。”

宮彩蝶強顏歡笑:“如此,便多謝姐姐了。”“你我是堂姐妹,說什麼謝不謝的呢。清梅,去取我的琴來。”“是,小姐”清梅回答了一聲,便去取琴了,臨走時,還瞪了一眼宮彩蝶。看得她一陣火大,一個丫鬟而已,居然敢對她無禮!

周圍人聽了宮凝雪的話,都不住的點頭,不愧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一會,清梅便把琴拿來了。宮凝雪接過琴,坐在椅上,調試一下音色。皓腕一抬,素手一勾,便開始彈奏起來。“叮咚——”一隻隻色彩徇爛的蝶兒,自花園中飛來,編織出一副七彩的畫卷。一曲《出水蓮》自弦上彈奏而出。

江南蓮花開,紅花覆綠水。眾人仿佛看見蓮綻滿塘的絕美景色,微風拂過,蓮隨風動,美不勝收。

一曲終了,眾人久久不能回神。不知是誰最先回過神來,喝彩一聲,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誇讚起來。

“這等才華,宮大小姐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見識了”

“......”

安氏和宮彩蝶聽著眾人的誇獎,氣的火冒三丈,但偏偏不能發作出來,這種感覺真不好受。

宮凝雪暗地裏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氣吧氣吧,最好氣的你們吐血幾升最好。

看了看天色,宮凝雪和風靈便起身告辭。看見風靈母女兩人走了,趙煥珊帶著夏侯卿妤、風夢婷也接著走了。看見身份最大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也不好意思留下。於是,就紛紛都告辭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後,安氏終於忍不住。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宮彩蝶連忙把安氏扶回臥室,想起今天所受的委屈,心裏又是一陣扭曲。臉孔不是從前的溫婉,而是一副猙獰的表情,看得人心裏一陣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