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繡娘緩緩站了起來。
赤宓音連忙帶著雲暮瑤走上前去。
“婉妹妹,是我,這是我的小師妹雲暮瑤。暮瑤。”赤宓音介紹到。
“暮瑤見過婉繡娘,常聽師姐提起你呢。”
雲暮瑤直覺對這個婉繡娘很有好感,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婉繡娘有點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暮瑤姑娘好。你們快過來坐。”
赤宓音經常到彩繡坊買衣服,因而和婉繡娘熟識起來,性格火辣的赤宓音頭一次和一個柔弱文靜之極的女子結交成好友,兩人性格截然不同竟十分合得來。
赤宓音也察覺到婉繡娘仿佛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婉兒,你身子不舒服麼?”
若是在平日裏,婉繡娘的精神可是比現在充足的很。
“呃,宓音姐姐,實不相瞞,大夫說我是思緒過多了。”
“思緒過多?”赤宓音打量婉繡娘,穿著她最為素雅的長裙,一頭秀發隨意的束著,不同往日的精致妝容,婉繡娘今日的麵容也不曾修飾。
“嗯...你們喝茶。”
婉繡娘意識到自己過於低沉了,雖然和赤宓音是熟識,可如今還有雲暮瑤在,她這副樣子並非待客之道。
雲暮瑤拖起茶杯慢慢品味著,這味道,和宋家酒樓的有些像。
她一邊品茶一邊悄然觀察著四周。
滿屋的紗幔,如同身姿婀娜的女子,靜靜搖曳。
“婉妹妹,你不要有所顧慮,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我幫你討公道去!”
赤宓音一拍桌子!她知道婉繡娘雖然生活在靈舞山,可是卻不是修士,一點武藝都不會。
婉繡娘是彩繡坊的坊主的孤女,老坊主前兩年尚在的時候是個從善如流的人物,就憑在他的經營下,彩繡坊每日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可是老坊主兩年前卻突然暴斃而亡,留下婉繡娘一個弱女子獨自支撐彩繡坊,好在婉繡娘的手藝也是數一數二的,彩繡坊才沒有隨著老坊主的去世而沒落。
但是婉繡娘才貌俱佳,又不懂武藝,很容易遭受別人的欺負。
“啊!”
婉繡娘仿佛被赤宓音拍桌子的動作嚇了一跳,眼中驚懼,神色匆忙的說到,“沒有!宓音姐姐,沒有人欺負我。”
赤宓音懷疑的看向婉繡娘,她的表現,決然是在撒謊,可她不明白婉繡娘為什麼不講出來。
婉繡娘目光有些躲閃,她連忙扯出一絲笑意,“宓音姐姐今天怎麼得空來看我?”
赤宓音見她不肯說,暫且放下疑慮,“我知道婉兒你心靈手巧,就帶我小師妹來讓你看看,給她做幾件衣服。”
“這個好說。”婉繡娘捂嘴笑到,“暮瑤姑娘,你站起來,我好好瞧瞧。”
雲暮瑤聽話的站了起來。
婉繡娘繞著她來回轉了幾圈,又拿了個長布,來回在雲暮瑤腰間,袖口多處丈量著。
“暮瑤姑娘也是一等一的妙人啊。”婉繡娘眼中明亮,噙著笑意讚揚到。
“哈哈那是自然,就是我師妹還小,個頭不高,穿不了我的衣服。”
“沒關係,婉兒這不是給暮瑤姑娘量身定製了麼。”
“多謝。”雲暮瑤說到。
“宓音姐姐,婉兒就給暮瑤姑娘也做幾身你以前寫給我的那幾種衣裙如何?”
“我正有此意!”赤宓音接到。
“什麼衣裙?”雲暮瑤好奇。
“平日裏穿的,出任務穿的,宴席穿的,夜行穿的,各種場合都有。”赤宓音掰著指頭數到。
“這麼多?”雲暮瑤張大了嘴巴!她知道是來買衣服的,還想著在樓下的衣裙中挑選幾件便可,沒想到光定製都要這麼多件。
“對呀,這些都是必須得呢,對了婉兒,暮瑤的衣服和我的不會一樣吧?”
“自然不會,隻是分場合穿的款式而已,樣式布料和顏色搭配都是跟著暮瑤姑娘的氣質來的。”婉繡娘自信的說,以她的手藝,一個簡單的夜行衣都能做出十種不同的樣式。
“嘻嘻,那就好。”赤宓音原本就放心婉繡娘的眼光和手藝,“店裏有沒有現成的適合暮瑤的好衣服?”
赤宓音記得剛進門右邊好像掛了幾件不同凡品的衣裙。
“我看,你早就看上我店裏新製的霓裳寶衣了吧。”婉繡娘捂嘴笑到,此時她也忘卻了之前的不快,回到了和友人敘舊的愉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