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依抿了抿唇說道:"答應接受你們采訪的是洛克而不是我,我有權保持沉默。"
"噗"洛克簡直要笑出聲來,沒想到落依依比他還要機智,這個女人簡直讓他刮目相看。
"那麼接下來這張照片這位小姐應該是認識的吧。"記者從懷裏掏出了一張老舊的照片,上麵有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司徒漠,照片上他們兩個相擁在一起,態度十分親密。
記者接著說道:"據我所知,洛克的妻子她姓水,而照片上的女人名字卻叫落依依,我看照片上的女人和你長得很像啊。"
此時落依依已經化了濃妝,照片上的女人妝容淡雅,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兩個人是同一個人,記者居然一口咬定他們是同一個人,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口滋生開來。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有人和我長得差不多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我的名字叫做水蘿而不是落依依。"他的聲音帶著點顫抖,最終她還是選擇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記者和身後架著攝像機的人冷冷一笑,"那你不是落依依,那麼關於洛明德的事情我也不用再告訴你了。"他起身就要走。
落依依攔住了他說道:"他不是早死了嗎,還有什麼事……"
此刻她的一隻手已經被司徒某抓住,濃烈的不安從心口漫開來。
司徒漠居然在阻止他,他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記者和扛攝像機的人相互一笑,像是奸計得逞了一般。
隨後記者的臉,微微下垮說道:"小姐,對不起,事關重大這件事情我隻想告訴洛明德的女兒,別的人也無權知道。"
他感受到司徒漠拉著自己的手,力量在加重,
恐懼在心口擴散,她甩開司徒漠緊握自己的手掌,指尖有些顫抖的說道:"我就是他的女兒,有什麼事情請告訴我。"
這也不再質問落依依反複無常的說辭,直入主題,"請洛小姐借一步說話。"
司徒漠的時候,再次抓住了洛依依的手腕,"人已經死了,你們還想從死人身上做什麼文章?"他的聲音冷冽如冰。
"這人死了,總得有個由頭吧,洛小姐身為洛明德的女兒,理應知道他的父親是為什麼而死的。"他斜眼看向落依依,他心裏清楚,一旦自己這麼說了,落依依一定是會跟他一起走的。
果然洛依依毫不猶豫地掙開司徒漠的禁錮,跟著記者走了。
司徒漠想要跟上去,又被洛克攔住了。
"有些事瞞不了一輩子,司徒漠,你想隱瞞的事情很快就要露餡了,現在你心裏是不是特別的害怕?"洛克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在決定追落依依之前,他已經把一些事情都查清楚了,包括落依依的父親洛明德的死因。
司徒漠看了會兒洛克說道:"你根本就不愛落依依。"
"什麼?"
"如果你真的愛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再次受到傷害。"一句話破壞了洛克臉上的得意,他繞過洛克趕緊追了上去。
另外進了一間屋子,落依依把門關上,一疊資料出現在他的麵前,上麵記錄著洛明德進入監獄所發生的事情。
一張病情通知單,讓落依依睜大了眼睛。
上麵記載著洛明德的死因,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落依依的手,不停的發顫,他問道,"是誰打的?"
記者說道:"是監獄裏一個叫王龍的老大,那後麵幾張銀行記錄你就都懂了。"
"砰"能忽然被人踹開了,司徒漠站在門外,身姿修長,眸色冷冽,剛一進去就把落依依手上的東西給搶走了。
"胡亂編造的東西想騙誰!"
他撕了幾張紙,看著紛紛揚揚的白色紙屑,落依依說道:"司徒漠,我父親的死,是不是你害得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顫驚不定的脆弱。
司徒漠這麼做,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男人頭微微下抑,說道:"我說不是,你信不信?"
那些紙張已經被撕毀,可是隻去看到的,他還沒忘,或者說,他說永遠不會忘記,其交易記錄上清楚地寫著,和王龍有最大金錢往來的人就是他司徒漠!
三百萬!足夠買一條人命了。
原本應該對自己相信無比的落依依,居然沒有點頭,反而是猶豫了,這一認知讓司徒漠莫名的焦躁。
為別人的挑撥,簡單的幾張紙,落依依就已經不相信他了,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