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去給你另找一件。”她笑了笑,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邊找心裏邊想著,該怎麼樣送水韻出劇組。
他們一出去,劇組的那些人雖然不會上來說些什麼,難免不會用奇怪的眼神看過來,水韻這麼聰明一定會察覺到不對。
要不讓水韻一直留在這裏,等到了晚上人少,再送她出去?
他越想越覺得不靠譜,今天夜間還有一場戲,他們肯定是不會在不被人看到的情況下出劇組的,而且房間裏還藏著一個司徒漠,水韻不走,司徒漠也不可能離開的。
越想越頭疼,洛依依覺得他估計是世界上最煩惱的那個妻子了,得幫著自己丈夫的“小三”想逃跑的時機和路線,還得維護他們的心理。
司徒漠真不是個東西,以後可得好好跟他說說,千萬不能再讓女人幫他送貼身的衣物了。
“咦”水韻不是幫司徒漠送衣服過來的麼,送的衣服呢?
洛依依往周圍看了看,根本沒有司徒漠那些衣服的存在。
等她轉過頭,把一件襯衣給水韻的時候,她才發現,水韻手裏拿著一條男人短褲,神色異常。
“司徒先生呢?”她輕聲問道,聲音裏夾雜著震驚不定的顫動。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她送衣服過來的時候,司徒漠已經在浴室洗澡了,他是隔著浴室門把他換洗的衣服遞過去的,後來司徒漠還沒出來,她自己的腦子就開始犯昏,再後來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看到這條短褲,一個驚悚的猜想侵襲她的感知,她和司徒漠睡了!
“他……”洛依依唇齒打結,當他看到那條短褲,她就覺得瞞不住了。
“依依,對不起。”水韻雙手捂麵,泣不成聲。
洛依依無措的看著她,“你別,你們沒……”
她一出聲為司徒漠辯駁,就覺得自己有點虧對水韻。
她覺得就像個為了掩蓋丈夫醜聞的妻子,以傷害閨蜜的形式,維護自己丈夫的聲譽。
盡管,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這樣。
“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忽然,司徒漠從浴室內走出來,他西裝筆挺,穿得很正規。
水韻放下捂臉的手,抬頭看著司徒漠,眼中有瞬間的迷茫,有瞬間的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的失落什麼,片刻,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列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我隻是身體有點貧血,才在依依這邊暈倒了,沒什麼,沒什麼……”聲音越來越低,其中夾雜著一絲顫驚不定的脆弱。
她在胡亂找個借口,即使這個借口是那麼的蹩腳。
她緊緊捂住自己的被子,雙眸掩蓋在長長的鴉色睫毛下,看不明白表情。
“你不是貧血!”司徒漠沉聲道:“你和我一塊被人算計了,在進門之前,你有沒有吃過喝過什麼?”
水韻腦子一片混亂,想了想說道:“有個女人送給我一杯水,說我遠道而來口渴,是她往水杯裏下了迷藥!”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洛依依急忙問道,劇組的那些人她還是認識的,隻要找出那個女人,就能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做了。
水韻咬了咬唇瓣,想了想說道:“她身材比較高,臉上畫著很濃的妝,綠裙黃發,看背影有點像男人。”
洛依依在腦子裏努力思考水韻的話,好像劇組裏沒這麼一號人物啊,女性鬥士偏小巧玲瓏的。
“說不定他就是個男人。”洛依依小聲咕囔,看向司徒漠,眯眼,“你呢?”
司徒漠臉上有點紅,指了指浴室,“我覺得你這裏浴室牆上得裝扇窗戶,不然熱氣出不去。”
她這麼一說,洛依依算是明白了,他是被熱暈的。
可是,她以前也是這樣洗澡的啊,怎麼沒見過她被熱暈!
進浴室,她查看一番,忽然發現,浴室的水龍頭被人動過手腳,這裏麵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是一氧化碳。
“有人通過水管,往浴室裏通氣體!”
司徒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弄暈的。
“咚咚咚!”敲門聲。
洛依依不敢去開門,屋裏麵床上還躺著一個水韻,放人進來,大家都尷尬。
“咚咚咚!”比之前的還要劇烈。
“出去看看。”司徒漠往浴室外看了看,水韻已經在他們進浴室的時間內,換好了衣服,站在不遠處麵色還是有點潮紅。
劇組條件簡陋,這裏的門都是木門,聽著一次比一次更加強烈的敲門聲,洛依依頭疼了,再這樣敲下去,她這門準得被敲壞了。
打開門,他坦然的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