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
明澤推開了伯庸公子,站著等千景走來,
“夫人快來,時間快到了。”
“哇,明澤,之前我都沒發現,你還真是重色輕友啊。你說你就不能早點說你要來嗎?我就可以把溱溱姑娘喊出來了。”
對於明澤溢於言表的嫌棄姿態,伯庸公子依舊在他而耳邊嘰嘰喳喳,說得好聽點叫做熱情似火,說得難聽點,真的像是一直小狗一般。
“你借我名喊出來的姑娘,到底是來見我的,還是來見你的?”
“你管我!我就樂意見見溱溱姑娘不行嗎?誰讓這溱溱姑娘是眠月樓第一的頭牌,除了你,這姑娘可從來不會應帖。整個長嵐都知道這個溱溱姑娘傾心於你,甚至還把名字給改了,”
伯庸公子繼續攬著明澤的肩膀,口氣中頗有惋惜,
“你說你,溱溱姑娘一顆癡心待你,又不曾接/客,就算出身青樓,你竟然已經娶妻,納個妾也沒有什麼妨礙了吧,我看嫂夫人不是那種狹促無德之人,對吧。”
伯庸公子的後半句是對千景說得,後者正在出神,忽然聽得伯庸公子問話,下意識的低頭,隨後仔細的想了想,又珍重的開口道:
“這是自然。”
“你別說話,”
明澤回頭瞪了一眼千景,隨後對著身邊的伯庸公子,第一次他伸出手同樣攬住了他,隻是,卻沒有越過肩頭,隻是直接扣住了伯庸公子脖子上的風池和天柱兩穴,語氣平和,甚至好像帶著一些笑,
“伯庸,你覺得你從這個城牆上掉下去,活下來的幾率是多少,不殘疾的幾率是多少?”
“誒,誒,明澤,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伯庸公子也沒有反抗,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我給嫂夫人道歉好不好?嫂夫人,在下粗人一個,沒什麼文化,衝撞了嫂夫人,請嫂夫人見諒啊——”
伯庸公子的後半句是對千景所說的,千景才不相信伯庸的這番謙辭,他應該依舊是在試探千景,他似乎並不相信千景和明澤的關係,可是這種不信任是純粹作為朋友覺得明澤不會那麼早婚呢,還是基於其他立場的試探呢?
千景說不好。
身後傳來尖銳劃開空氣的爆破聲,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一朵巨大的煙花炸開,照的天空紅彤彤的,而且不僅如此,就在千景以為這煙火已經化成白煙的時候,忽然在它們消失的地方又開出了一串串金色的小串來,鐵樹銀花,煞是好看。
“阿景。”
千景抬頭看著滿天不斷炸開的煙花,忽然感覺到耳邊的帷幔被撩了起來,下意識的轉頭,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嘴唇已經貼上一片軟綿綿,是明澤的嘴!一瞬間腦袋爆炸的不比眼前煙花會更加繁華,千景愣在原地好幾秒,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倒退一步,卻被明澤再次拉到了懷裏:
“阿景,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