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隻要以後天氣晴朗,一到傍晚,這孩子總會往外麵跑,開始老高還以為孩子貪玩,就沒往心裏去,每次想起來就囑咐兩句,想不起來,就由著他去,反正他是男孩,到不用操太大的心。
有一天,大寶依舊出去玩,回來時,恰好老高正在灶間泡腳,一見兒子回來的比往天都早,並且臉上,身上還有劃痕,於是老高就問兒子咋弄成這樣?大寶說都是自己不小心弄的,老高雖然有點不相信,但是也沒往心裏去,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知道,兒子身上的那一身傷,原來是躲在河邊的樹林裏麵偷看女人洗澡,讓人發現並給抓撓成的那樣。
獲知事情的真相後,他雖然把兒子用皮帶一頓好打,但是事情畢竟發生了,打死他也沒用,盡管此後,老高從中發現了很多以前自己忽略的事,並適時收斂了自己的行動,但是兒子“扒眼”的劣跡,卻被村裏的人給牢繃的給記住了。
大寶叼著一歲老玉米,踏拉著鞋,剛走到自家門口坐下,還沒等他嚼上幾口,這時身後一個戴著草綠色軍帽,身著褪色襯衫,穿著吊腿褲,搖頭晃腦,叼著煙卷,挺著腰板,兀自哼著小曲“******”的猥瑣男人隨即走了過來。
大寶靜靜的坐在門口的馬蹬上,隨手將手裏的老玉米放在嘴裏,狠狠地來了一口,絲毫也不理會身後走來的那人。其實那人還沒出現,大寶老早就從那人的下流聲調中,知道了他是誰,雖然知道他是誰,但是大寶還是不想搭理他。
走來的這個人,叫呂二,吊了郎當,好吃懶做,不務正業,渾身全是懶肉,從小就不願下地幹活,要是把地裏的活放心交給他,到了秋天那準保剩下的糧食,沒有草籽多。
莊稼人,以土地為安身立定之本,按理說就他這個熊樣,長得一點都不出奇,草次都不想拿的主,試想誰會肯把姑娘嫁給他,可這小子偏就有****運,不僅分文未花的來了個倒插門,還把老丈人哄得溜溜轉,一年下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末了他還背著她的夜叉老婆在外麵勾三搭四。
呂二轉過前邊的巷道,老遠就看見了大寶,一見“扒眼”正坐在門口啃玉米,於是他就來了壞心眼,想要借機刺激刺激一下這個村裏的“偷窺狂”。說話間,呂二笑嗬嗬的就站到了大寶身後:“呀,這不是大寶嗎!你擱著幹啥呢?莫不是又瞄上了哪家的娘們?”大寶一聽呂二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於是他頭也不回的答道:“叔,你咋這麼說呢?沒看到我在啃玉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