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向林宇開口問道:“宇兒呀,我聽下人說你前兩天向著那個沉默寡言的怨先生發了一通火,那位怨先生當天便離開了咱們府中。你可否能告訴外公,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宇聽到趙睿的話後,微微一愣,不知道怎麼開口,他總不能告訴趙睿怨並非人類,而且還將縣內幾十名小孩擄掠來給吃掉了吧?
他隻是苦笑了一聲,並未開口。
趙睿聽到林宇的苦笑聲,拍了拍林宇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位怨先生與府中之人從未交談過,但我相信你們二人之間的感情極為要好,我不懂的什麼修真,也不懂的你們修真的規矩,更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明白一點,能隨你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一生之中沒有幾個!”
林宇心中一陣煩悶,隻是嘴裏含糊著“嗯”了幾聲。
趙睿聽到林宇含糊的聲音後,輕輕搖了搖頭,不再講話,一時間,二人之間沉默了下來。
就在兩人走到飯廳門口時,迎麵而來的趙茹加快了腳步,向步間走到趙睿麵前,一臉愁容的向著趙睿說道:“爹,今天早上又有下人稟報自家的孩童丟了,這已是府內第三次有人上報了,爹您看......”
趙睿長長的歎了口氣,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沒有說話,當先走進了飯廳之內。
吃早飯時,趙睿一直默不吭聲,其它人也不敢講話,一頓飯吃的極為壓抑。
用過飯後,趙睿向著下人吩咐了一聲:“快些前去喚管家前來,就說我有要事相詢!”
那下人應了一聲,快速向著外麵而去。
過了沒多大功夫,外麵便響起了腳步聲,管家趙福走了進來。
趙福剛剛走進門內,趙睿便問道:“趙福,孩童丟失的事情,縣衙那邊是怎麼說的?”
趙福喘了一口氣答道:“回老爺,縣衙那邊隻是說案子還在查,一有消息便向老爺回話。”
趙睿聽了趙福的話後,“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厲聲說道:“縣衙裏的那幫蠢貨,隻會說案子還在查,還能再說什麼?你馬上去告訴吳縣令,別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我趙府內短短幾天就丟失了三名孩童,讓他趕緊給我個結果!”
趙睿說完後,狠狠的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桌上的一隻荼杯在那一掌的震動下,掉下地來,“啪”的一聲摔的粉碎。
林宇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地麵上,聽到趙睿的話,一直沉默著。兩隻眼角瞪的快要裂開,這個怨,死性不改,驅逐了出去不隻是死性不改,反而變的更加瘋狂。
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根本就不該將他從那地洞帶出來,應該任他在那洞中自生自滅才對!
現在到了這種地步,都是自己的錯,不能這樣看著了,自己總該做些什麼才對。
自己的錯誤,還是要在自己手中了結,哪怕親手將那畜生毀滅也在所不惜!
林宇一聲不吭,陰沉著臉,向著自己房間走去,走進房間後,林宇關上門,低聲叫道:“江前輩!”
腦海中一片平靜,沒有動靜。
林宇將胸前的玉墜雙手捧起,拿到麵前,再次向著玉墜叫道:“江前輩。”
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林宇將玉墜合到眼前,眼睛緊盯著玉墜,不甘心的又連續喊了幾聲,可是玉墜依舊一如剛才的平靜。
玉墜中的江東流沒有動靜,林宇的底氣也少了許多,上次有江東流相助,一切看起來極為簡單,若現在單獨對上怨,林宇根本不知如何下手。
也許江前輩現在還在沉睡中,沒遇到怨之前,江前輩一直也不是這樣沉寂的嗎?或許,對上怨之時,江前輩又會從沉睡中醒來,林宇自我安慰著。
林宇將儲物袋拿了出來,靈識從儲手袋中掃過,風雷錐,飛劍,陣旗,靈石,各種裝藥的瓶瓶罐罐,還有上次葉非死後留下的那麵怪幡,自上次從天狼寨下來之後,除了溫養飛劍之外,他一直沒有整理過儲物袋內的其它東西。
林宇神念一動,那麵怪幡出現在了手中。
林宇仔細的看了起來,那麵怪幡連柄帶幡麵,長不過三寸,闊不過二寸半,整個幡柄呈現幽黑之色,入手處一片冰冷,幡麵一片腥紅之色,隱隱帶著一股撲鼻的腥臭味,幡麵上隱隱繞著一團淡淡的黑色霧氣。
林宇慢慢將靈力注入幡內,幡麵慢慢變大,幡內傳出一陣鬼哭神嚎的聲音,隨著幡麵越來越大,幡內的哭叫聲越來越大,等幡麵變為三尺大小時,其內的傳出的哭叫聲聽的林宇一陣頭皮發麻。
林宇定了定心神,靈識向內掃去,裏麵的情況讓林宇腦中一震,隻看其內纏纏繞繞著九隻冤魂,首當其衝的兩隻怨魂林宇看著有些眼熟,仔細看去,那兩隻冤魂正是天狼寨的大當家與三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