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掙開韓世爵的手,去宋安好那邊,但韓世爵就是不放,他臉上依然是沒有什麼表情,可抓住她手腕上的力度可是一絲都沒有鬆懈。
宋暖氣極了,但她沒想到的是,一旁的孫老爺子突然朝她這邊側了一步,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就是,如果她掙脫開韓世爵的手,要麼從韓世爵的眼前過去宋安好那邊,要麼就是,麻煩孫老爺子讓一讓。
從韓世爵的眼前過去,那等於是再給他抓回去,但麻煩孫老爺子讓一讓吧……宋暖怎麼覺得,這兩個男人好像有意把她和宋建雨和宋安好兩母女給隔開一樣,就像宋建雨和宋安好兩母女是有著傳染病的瘟疫一樣,不能靠近。
這個時候。
孫中浩連續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看著宋建雨一字一咬牙地問:“和你沒有關係?你當我們孫家是傻子嗎?想怎麼耍就怎麼耍嗎!”
“我什麼時候耍你們了!”宋建雨大呼冤枉,登時指著一旁已經被淚水給模糊了臉的宋安好,“都說這是安好自己弄出來,而且安好自己也承認了,是她和那個醫生一起捏造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宋建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抱歉,關於捏造的這一個黑鍋,我不背!”
隨著這一道男聲的傳來,隻見那晚出現在包廂裏的趙醫生走了進來,手裏舉著一個裝有頭發的透明袋子,“這是那天我給宋安好小姐和孫中浩先生驗DNA鑒定的頭發,我現在還保留著,我可以以我二十年的醫德和人格擔保,我所給孫中浩先生和宋安好小姐兩人檢驗的DNA鑒定是百分百真實,沒有半點捏造和虛假,如果你們不相信的啊,可以自己采樣再檢驗一遍,像這種有損我醫德的汙蔑,不好意思,我一點都沒有想要背的意思。”
說完,趙醫生就把手裏的兩個裝有頭發的袋子重重地扔在宋建雨的被子上,接著,也不理會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好像他不過經過一下一樣,轉身就大步從病房裏離開。
在趙醫生離開的那一瞬,一直在不斷地努力強忍著的宋安好再也抑製不住地捂嘴哭了出來,像是整個人都崩潰掉了一樣,頓時無力地蹲坐在地上。
“安好——”
宋暖再也不管韓世爵的阻攔,帶著憤怒和著急一把甩開韓世爵的鉗製住的大手,迅速走到宋安好的身邊去關切安撫。
而此時。
孫中浩是先身體不便的宋建雨一步,把剛才趙醫生扔在她被子上的兩袋頭發給拿了起來,不等他猩紅著雙眼質問宋建雨些什麼,宋建雨已是眼淚掉落,充滿哀怨地低低叫喚了他一聲:“Kevin學生……”
知道孫中浩對她這一聲招呼會有所反應不過來,她聲音幽幽地冷冷一笑,“怎麼,不記得我了,我是Amanda……想起來了嗎?”
“Amanda……”
在孫中浩眼睛震驚一瞪大的時候,宋建雨笑道:“想起來了,想起我是誰了?是啊,就是我啊,我就是那個每天早中晚都給你各寫一封情書的Amanda啊,還記得我寫給你的信上有著什麼樣的內容嗎?不記得了嗎?沒關係,我來告訴你,就是……我愛你啊……我愛你啊……我天天每時每刻都在告訴你,我愛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稍微回頭看我一眼,就回頭看我那麼一眼啊……”
宋建雨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聲音極輕地對孫中浩訴說著她對他的深情以及愛戀,說著說著,突然……她整張麵容變得z猙獰扭曲起來,“是啊,就那麼一眼,我的要求不高,一點都不高,我就僅僅要求你回頭看我那麼一眼,但是你沒有!你一眼都沒有回過頭來看我,從來都沒有,你所有的心思都在薛雪那個小賤人的身上,我不明白,她有什麼好的,人不夠我漂亮,身世也不如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不過是她會設計衣服的那幾下子,說穿了,她不過就是一個給人做衣服的裁縫而已,憑什麼,憑什麼她能得到你的目光,我卻連你稍微回頭的一眼都奢侈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