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也是萬分的懊惱,好不容易才看上一個符合自己各方麵胃口的女人,竟是韓世爵這隻老狐狸的女人,更讓他覺得可惡的是,韓世爵見他看上了他的女人,也不吭聲,就那樣陰險的靜靜的站在一旁看他對宋暖獻殷勤,想想都覺得後背一陣涼風嗖過。
由於心裏一直記掛著宋暖,所以他玩牌的時候,也是一隻的心不在焉,以致自己破天荒的輸給了靳澤和顧墨不少,樂得顧墨本是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想著家裏的女人,所以打牌都沒勁。
這真是一句玩笑話。
沒想韓世爵卻是一本正經地低低“嗯”的一聲,引來顧墨和靳澤一陣不可思議的起哄聲,沒想到他們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的老二竟然會有栽女人手上的一天。
韓老爺子的電話打過來,韓世爵正受著顧墨和靳澤激動的揶揄和興奮的取笑,他並不介意受著靳澤和顧墨他們的取笑,甚至可以說,隻要是把他和宋暖拉在一起,他都覺得很享受,隻是因為心裏太過記掛著宋暖,所以在看見手機屏幕上“二哥”的來電,他本可以和以往一樣忽視不接的,卻想出去透透氣,也就順便接聽“二哥”這個電話。
不過。
他是等走出了包廂,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才慢悠悠的接聽“二哥”的這一個電話,一接起,他開口便是帶有微微不耐的冷漠,“什麼事?”
卻聽見韓老爺子在那邊爆喝了起來:“什麼什麼事,你這臭小子,接個電話要這麼久嗎!”
韓世爵沒想到韓老爺子會這麼不正常的拿韓世勇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吐了一口煙霧,“什麼事?”
還是那一句問話,但低沉的聲音卻比剛才更冷,更不耐了幾分。
如果換做以前,韓老爺子一聽他這說話語氣,鐵定會暴跳如雷的,但現在,他卻不得不用力地壓抑住自己對韓世爵的氣怒,裝作很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她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這一個“她”指得自然是宋暖。
韓世爵一聽,立即將手裏的煙給丟在腳下踩滅,原本慵懶地倚靠在牆壁上的高大身軀也隨之一挺直,“今天晚上就是你把她給叫走的?你把她給怎麼樣?我說了,有什麼衝著我來!”
“什麼叫我把她給怎麼樣了,我能把她怎麼樣!”韓老爺子梗著脖子冷哼一聲,“她不是你嘴裏口口聲聲都綁著的女人嗎,她這麼晚了,也不給你打個電話,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著急的嗎!”
“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此時的韓世爵已經是咬牙切齒的了。
韓世爵雖然平時把他給氣得夠嗆,常常是一副巴不得把他給氣進棺材裏躺著的樣子,但其實,韓世爵這臭小子說白了,也不過是刀子嘴而已,但此刻,卻是韓老爺子第一次聽見韓世爵用著這樣充滿厲氣的語氣跟他說話,有加上本身對宋暖的愧疚和不安,他吞了吞口水,盡管心虛卻仍惡聲惡氣地說:“她剛從帝豪酒店出去,應該走不遠,你現在快去找她,要是找晚了,出了什麼事,可和我沒有關係的!”
韓老爺子的話音還沒有落,韓世爵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聽著小兒子憤怒把電話給結束,韓老爺子心裏頭是虛的,卻仍是不快,也隻敢對著韓世爵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罵咧咧道:“臭小子,我好心告訴你家媳婦下落,你竟然還給我擺臉色,到底誰才是你家的老子啊!”
就在他還想要狠狠地冷哼一聲,就聽宋建雨如同幽靈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幽幽響起,“你給世爵打電話了?”
韓老爺子轉過身,看著輪椅上自己出來的宋建雨,不等他回答些什麼,宋建雨已接著開口問:“你叫世爵去找宋暖?”
韓老爺子身軀挺得很直,沒有一絲的隱瞞,也沒有一絲的心虛,回答:“是。”
這沒有什麼好心虛和遮掩的,雖然他不同意宋暖和韓世爵在一起,但宋暖現在還是韓世爵的女人,是他寶貝小兒子喜歡的女人,並且宋暖是她叫過來的,如果宋暖出了什麼事,他在韓世爵的麵前,可擔不了這個責任,他也不容許宋暖出事。
“為什麼?”
宋建雨幾乎用著憤恨的眼神去看著韓老爺子,雖然已經清楚聽見韓老爺子給韓世爵打電話告知宋暖的事情,但當韓老爺子這樣直言不諱地在她的麵前承認,她還是忍不住憤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