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人呢,他把你打成這樣,就是男人了嗎!”韓念臣雙目猩紅地瞪著她脖子上的掐痕。
宋暖彎眸一笑,“當然,他是不是男人我當然知道,不過,你是不是男人,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改天你讓我試試?”
韓念臣死死地瞪著宋暖,一字一咬牙,“我是犯賤,但沒想到,你比我更賤!”
“是啊,我就是賤啊!隻是可惜,你的賤,我不稀罕。”宋暖笑,“再說了,我很喜歡他在我身上留下這些重口的痕跡,我喜歡暴力一點。”
“……”
韓念臣像是要吃人一樣,惡狠狠地瞪著宋暖,胸口被氣得急促起伏。
就在宋暖被盯得差點堅持不下去時,韓念臣西裝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他本是不理會的。
但手機像是有急事,響了一遍又一遍。
當著宋暖的麵,他掏出手機,接起,“喂……”
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宋暖不放。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些了什麼,韓念臣的臉色突然一變,說了一句我馬上回去,就掛了電話。
不過在轉身離開時,他冷沉著聲音對宋暖說了一句:“錦繡江南,我給你。”
接著像是料到宋暖會拒絕一樣,陰冷又充滿威脅地補充了一句:“除了我,在景城,你找不到第二個場地。”
所以。
宋暖不接受,也得接受。
但一旦接受了,那她就會和他,沒完沒了的糾纏在一起。
宋暖不再冷笑,而是苦笑:“韓念臣,你這是何必呢,我有兩個孩子,說穿了,我就是給人做情婦的,見不得光的。”
對她的話,他怎麼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也聽不懂呢?
韓念臣輕輕一笑,回頭看著她,“剛才你不是說了嗎,你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個男人,那行,我現在就給你機會,看看我是不是一個男人,也順便讓你好好比較一下,到底誰好。”
說完,他沒有理會小臉驟然一白的宋暖,大步離開了病房。
宋暖愣住了。
韓念臣是瘋了?
還是傻了?
他還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那他又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嗎……
“我家暖暖果然夠能耐,勾搭一個不滿足,還勾搭兩個,三個。”
突然,一道低沉如惡魔一般的男聲傳了進來,宋暖猛然回神,隻見韓世爵嘴角含笑,一身寒氣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顯然。
他一直在病房外麵等著韓念臣離開。
看著優雅像隻獵豹一樣,一步一危險地走進來的韓世爵,宋暖驚了,也慌了。
特別是他叫她什麼?
我家暖暖……
他不是……
她還以為……
“怎麼,以為我不要你了,你就立刻急著找下家嗎?”這女人有夠笨的,他可是景城最為出色的男人,她不依靠他,想依靠誰!
韓世爵走至她床邊,居高臨下地低眸看著她,薄唇的那笑。
很性感。
也是……
很危險的。
“不是的,我……”許是在韓世爵受他控製慣了,一看見情緒蘊危險氣息的他,宋暖骨子裏那股子被奴役慣的怯怕禁不住地湧了上來。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向韓世爵解釋自己今天在馬術俱樂部,是為了找曾憲軍,而是像他口中所說的那樣,去勾三搭四的。
“還很疼嗎?”
韓世爵收回薄唇,一雙深邃的黑眸深深地望著宋暖那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
疼。
當然疼了。
今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圈住一條緊緊的白布,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當然。
這些話。
宋暖可不敢對韓世爵說。
她乖巧又小心地搖搖頭,“不疼了。”
說著,她抿了抿有些幹幹的嘴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既驚慌,又充滿防備地看著韓世爵那一雙黑眸,小心翼翼地試圖想要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一丁點什麼情緒來。
為什麼昨天明明恨她,恨得立刻把她給掐死。
怎麼,現在……
竟過來問她脖子疼不疼?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難道,昨天沒掐死她,今天又突然想到新點子來折磨她嗎?
很沮喪。
那一雙深邃的黑眸太過莫測,她在他的眼神裏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