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安悅正好上了那個人的車,而旁邊有些下班的不知情員工就在議論著。
“剛剛那個是總裁的助理吧,好幸運啊,能陪著總裁,又有這麼帥的男朋友。”
“不是吧,我聽說她和總裁才是一對吧。”
“誰知道呢,你看她和剛才那男的多親密,都上車了。”
“哎,真是搞不懂這些女人了,怎麼這麼水性楊花呢,要是我肯定會好好對待的。”
……
於景軒聽不下去了,但也沒有追上去,他隻知道,這一刻,楚威然這個人徹底得罪他了!
做完了手頭的工作,於景軒沒有立刻回家,一想到安悅上了那輛車,如果現在回家而她還沒回家,於景軒肯定會瘋。
誰說隻有女人喜歡胡思亂想。
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勉強維持清醒,到了家發現安悅已經在家了,於景軒怒火消了些許,但一想到安悅對楚威然笑了。
他心裏滋味萬千,這才強勢的推倒了安悅。
瘋狂的占有,並沒有去給於景軒帶來快感,反而安悅冒火的態度讓於景軒更為生氣。
她對所有人都可以笑顏相待,可到了自己這裏除了拒絕還是拒絕。
後來,於景軒失了清醒,睡倒在安悅旁邊,均勻的呼吸聲漸漸傳入安悅的耳朵,安悅這才推開於景軒。
看了看滿臉通紅的於景軒,安悅心裏暗自原諒了,因為,他喝多了。
好像喝多了做的事就可以不算數一樣。
第二天,就又和沒事人一樣,於景軒照樣和安悅一起同吃同出門同上下班。
就好像昨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好像安悅沒見過楚威然,好像於景軒沒有朝安悅發脾氣,好像,他們還是保留著暫時的好感。
不過,那之後,於景軒沒有再加過班,而楚威然也沒有在出現在公司樓下。
安悅覺得心安不少,楚威然的存在就好像定時炸彈,雖然表麵沒什麼,但安悅總覺得那炸彈包裝太精美,遲早會大爆炸。
可平靜歸平靜,於景軒好像再次陷入了冷漠,基本不會和安悅多說話,就算是回家,也隻是默默等著安悅,不管時間多長。
總而言之,安悅看出來了,於景軒這是……吃醋?雖然半猜測,但是安悅心裏是確定的。
已經沒有之前的不相信了。
不過,心底的有些記憶明明已經漸漸淡去,卻總還能再次被刷新。
如同安悅已經藏於心底的那個叫做於聖熙的人,總是在一段時間的沉澱以後又以新的身份出現。
安悅作為於景軒的助理兼女伴,自然而然受邀參加了於氏,也就是於景軒父親開的晚宴。
宴會主要內容也就是宣布於聖熙暫代總裁一職的事情。
各大名流自然是到場的,白天的新聞發布會已經足夠轟動,這樣的情況下,最難堪的該是於景軒吧。
新聞發布會安悅也看見了,意氣風發的於聖熙,站在於老身邊,挺拔的身影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安悅看見了,那眼神裏多了一絲堅韌。
本來安悅以為於景軒不會理會那張大紅色燙金的邀請函的,但下午於景軒卻提早下班,帶著安悅去挑了半天的禮服。
安悅其實不想參加,可是於景軒那副不容拒絕的模樣讓安悅咽下了要說的拒絕。
宴會上,安悅其實是躲閃的,她抱著僥幸的心裏,宴會上這麼多人,總不能這麼巧吧。
隻要她藏的不那麼顯眼,應該是看不見的。
但前提是,安悅的身邊沒有於景軒。
在於景軒從眾人群裏拉出安悅的時候,安悅就知道,今晚的相遇,是注定。
於聖熙穿著深藍色的燕尾服,舉著酒杯,在各大名流之間流轉,看起來應付自如,安悅時不時看到,也覺得他變了不少。
安悅站在於景軒身邊,時不時會有人來和於景軒說話,安悅隻是帶著笑,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並不是所有的閃躲都能成功。
於聖熙舉著酒杯,正朝著安悅他們的方向走來。
一步,一步,每一步安悅的心都好像跳躍一次,安悅以為,她放下了,但好像隻是她自以為而已。
於聖熙的眼睛看著安悅,卻是對於景軒說話,“謝謝你能來。”
“應該的。”於景軒客套回話。
酒杯端起,在空中碰撞出聲響。
安悅默默退到於景軒身後,好像那樣於聖熙就看不到自己似的。
但是,“安悅,最近好嗎?”
於聖熙的聲音穿過於景軒,直直進入安悅的耳朵。
安悅無奈探頭,調整心情站到於聖熙眼前,“很好,不勞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