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安悅頭昏腦漲,帶著不清醒的腦子上班是一種什麼體驗。
那就是當於景軒說一句“倒咖啡”時,安悅毅然回複,“我不喝咖啡。”
安悅手托腮幫,勉強支撐,感受到於景軒直直投來的目光,安悅想了想,他又怎麼了,幹嘛一直盯著自己。
等會!剛剛於景軒說什麼,倒咖啡?那自己怎麼還坐在這,剛剛回答了什麼,安悅拍了下腦袋,這不是誤事嗎!
喝什麼酒,安悅快步跑出去,端著咖啡回來。
安悅揉著太陽穴,聽見於景軒拿起主機,“泡杯茶進來。”
都有咖啡了還喝茶,於景軒怎麼這麼挑,安悅在心裏暗誹。
王助理很快進來,但沒想到於景軒卻示意王柔把茶給安悅端去。
在安悅的錯愕中,王柔放下杯子,安悅機械的說了句,“謝謝。”
還沒想通為什麼呢,這是什麼情況,原來於景軒不是自己想喝,而是為了讓自己清醒?
“以後不要喝酒。”
於景軒悠悠的說了句,嚇得安悅差點把茶吐出來,本來挺安靜的辦公室突然有點聲音還真是恐怖。
安悅沒有答應於景軒,不喝酒怎麼可能,頂多不喝醉咯。
茶的餘香在安悅嘴裏,苦澀的味道刺激了一下安悅的神經,頓時覺得清醒了不少,看來於景軒是為了讓自己好好上班吧。
午休的時候,安悅想起昨晚夏子嵐說到一半的事情,好像薛晉欺負了夏子嵐,讓她傷了心。
安悅思索著,要不要問問於景軒。
可是感覺問於景軒的話又怪怪的,她好像插足別人的事一樣,於景軒又要鄙視自己了吧,但是不問,她又覺得夏子嵐昨晚上哽咽難受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掙紮之後,安悅摸摸搜搜的來到於景軒的桌前,站了一下扭捏的開口,“那個,你知不知道薛晉和子嵐在美國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於景軒反問。
“就是昨晚上子嵐跟我們提起在美國發生的事情啊,我看她說著說著就傷心了,是不是薛晉把她怎麼樣了!”
安悅想到夏子嵐說什麼薛晉突然消失一天,肯定就再也沒回去了,一定有什麼,不然夏子嵐怎麼突然哽咽。
於景軒拉過安悅的手腕,帶到自己腿上,整理著安悅耳邊的發絲。
“夏子嵐告訴你她傷心?”
安悅搖頭,好像也沒說傷心吧。
“說說,夏子嵐怎麼告訴你們的。”於景軒好像很有興趣知道的樣子。
安悅如實的把夏子嵐的話大概複述一遍,“就是這樣,他肯定是覺得子嵐一直不答應他,他就沉不住氣了,就沒有耐心了,所以才疏遠子嵐的,還害得我們子嵐難過,真是太不厚道了!”
看著安悅打抱不平的樣子,於景軒失了神,直直盯著安悅的側臉,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張一合,臉上的表情由晴到陰。
落在於景軒眼裏的這個時候都變得好美。
安悅說完看向於景軒,發現於景軒也在看自己,而且以一種深情的眼光,安悅立刻閃開,也意識到自己還坐在於景軒腿上。
就在安悅扭動著想讓開的時候,於景軒卻沉沉的說了句,“你要是再不乖,我真的要吃不消了。”
安悅聽完不敢再動,她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你先讓我起來。”安悅戰戰兢兢,微微挪到於景軒的腿邊坐,雖然不舒服。
於景軒摟住安悅,“你不是想知道薛晉和夏子嵐的事嗎,不離得近點怎麼陳述?”
安悅錯愕,行,你都有理,你說的都對,你說離近就離近。
於景軒唇邊勾起笑容,“看來夏子嵐是開心過度所以沒有說完整 我聽到的版本可要長一些。”
夏子嵐沒說完?還開心的哽咽,難道自己猜錯了?安悅豎起耳朵等著他繼續。
於景軒根據薛晉的描述,把那些天發生的經過接著告訴了安悅。
那天會議結束夏子嵐獨自度過了一整天,而薛晉之所以沒有粘著夏子嵐,是在籌備另一件事。
那天薛晉走遍了美國街頭的大街小巷,終於找到了一件獨一無二的禮物,很快到了晚上,薛晉早早回到酒店。
租下了酒店的頂層露台,把買來的鮮花彩帶氣球,蠟燭全部一點一點仔細的擺滿,用心的裝飾著。
照薛晉自己的話說,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認真最緊張的一件事了。
中間用蠟燭擺滿整個心形後,周邊撒上了玫瑰花瓣,把心的上方開一個口,接上一條小路,直通門口。
薛晉滿意的看著自己花了兩小時布置的成功,“想不到我薛晉也有心靈手巧的一天。”現在萬事俱備,隻欠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