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昊天的聲音讓尚朵彎腰的額動作一頓,站起身來,自己送他的禮物,他應該從來沒有看過吧?不然他不會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心意,當初在對他表白的是時候那錯愕驚訝的神色她一直記得,也是她當時太傻了,什麼細節都不好好注意,要知道他對自己一丁點意思都沒有何必跟他結婚,如果不跟他結婚的話,父母跟自己至少能讀享受兩年的溫馨幸福。
想到已經離世兩年的父母,她的心又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自己被綁走之後兩年來,她一次沒有去過父母墓地,一方麵是怕想要害死她的人在那裏圍堵她,另一方麵也是害怕麵對。
言昊天見她僵怔著站在那裏,知道自己的話又勾起了她難過的回憶。
繞過她走到她麵前,將她單薄的身體輕輕地摟在了懷裏,“朵朵,對不起。”
帶著愧疚之意的三個字傳進尚朵的耳朵裏,讓她吃驚的凝了神色,這個男人居然會跟自己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呢?對不起他不愛自己?還是對不起他母親對自己的侮辱?
這些都不重要了,而她千倉百孔的心一個簡單的對不起就能彌補嗎?
輕手推開他的懷抱,她扯了扯唇角,指著桌子旁邊那空蕩的位置用雙手畫出了一個床的輪廓。
言昊天挑了挑眉頭,隻看著她沒有什麼反應,尚朵見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拿了手機把自己想要一張床放在這裏的想法寫下來。
還沒有敲了幾個字,言昊天帶著薄怒的聲音響起。
“想要在這裏放一張床?真的是要跟我分著睡?嗬嗬……”他輕笑了一聲,那樣子像是在自嘲還是在取笑她,她沒有看動,隻是堅持著自己的意思。
言昊天看著她那雙還濕潤著的眼睛,心裏劃過一絲受傷,隻是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剛才又被母親那樣辱罵過,他雖然不情願,心裏不痛快也沒有再說什麼難聽的話。
許久之後對著她點了點頭,“小湛說你喜歡畫畫,這間屋子的空地給你擺放畫板跟顏料,我的書房裏有沙發床,你睡主臥。”說完這句話,又咬著牙冷了語氣警告道,“就這樣,不許再有意異,否則,否則我也睡到主臥去。”
尚朵還沒有消化完他話裏的意思,手腕就被他拽著出了小書房,被他帶到了臥室,“行李簡姐一會兒會幫你收拾,現在去洗個澡睡覺,好好休息。”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臥室並把門帶上,尚朵看著緊閉的房門,眨了眨眼睛,本來她真的覺得自己在那間小屋子裏放張床是很好的,可他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那她也顧不得了。
隻有自己一個人在的房間裏,她緊緊揪著的心放鬆了下來,轉過身,看到這張舒適奢華的歐式大床,似乎眼前閃現著她在床上被他羞辱欺負的畫麵,還有那些一個人的夜裏獨自流淚的場景。
她扯了扯唇角笑了笑,那些回憶雖然不好,但是她已經沒有那麼難過了,最心痛的事情都經曆過了,這些過往又算得了什麼?
在熟悉的環境裏她隻陷入回憶了一小會兒就在浴室裏把這一身的疲憊衝掉,然後躺在舒適的床上看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想起了剛才被莊麗倩辱罵的那一幕,心裏堵得想要發泄,可她現在沒有力氣,更沒有那個能力,那個女人竟然汙蔑自己的人格,嗬,言昊天說她是不知道哪裏聽來的瘋言瘋語,那麼這些難聽的話是道聽途說還是她自己胡亂編造的?
尚朵不免想到了已經發覺自己行蹤的堂姐尚惠,既然她都查到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那麼她的事情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或者說她一直都十分清楚自己經曆過什麼。
想到有這樣的可能,尚朵的雙眼蒙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尚惠,尚錦鵬,你們到底對爸爸媽媽做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