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朵梅定是跟封少的關係匪淺,不然這樣出色的女人怎麼會不出台?有人出到一百萬買她一夜,都沒有得手,想來定是封少的人才會……唉,人呢?”
男人說著突然住了口,再看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看著言昊天匆匆離去的背影,他忍不住的大叫道:“言總,言總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言昊天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看出那個扭臀擺腰女人時的憤怒心情,這兩年來,他幾乎將整個C市翻遍,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在與自己生活的城市相鄰的這座小城市裏,做著這樣低微下劍的舞女。
匆匆的腳步帶著不可忽視的戾氣,當他下樓走到舞台前的時候,剛才那道火紅色的身影已經在舞者們變化莫測的舞姿中消失,隨後上來的領舞已經換了一副麵孔,
環顧四周人群人聲喧鬧,人影晃動,他緊鎖著眉頭四處搜尋已然不見了那抹纖細的身影,好像剛才自己所看到的女人根本隻是一個夢境一般。
穿過擁擠的人群,站在距離舞台最近的地方,那重金屬的音樂撞擊著心髒,讓他不適的擰起了眉頭,難道是自己眼花,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畢竟她蒙著麵紗,但是自己真的會看錯嗎?
盛世會館的化妝間裏,尚朵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妖嬈嫵媚的臉,一雙原本清澈的眸子已經被憂鬱遮蓋住了原本的色彩,纖細的手指撫上了光滑的小腹,那道紋身下掩蓋著的傷疤已經兩年了,可是現在觸碰上去依舊讓她疼得像是窒息了一般。
已經過去兩年了,可是那道傷痕像是印在了她心頭一輩子那麼久,那麼疼,讓她沒有一點辦法淡忘當年的那一幕一幕。
“一朵梅。”
尚朵聽到聲音轉過頭去,見經理走過來,她連忙站起身來,看向對自己微微笑的經理。
剛才那曲舞蹈還沒有完全結束就被經理的手勢製止了,不知道發生了怎樣的突發狀況。
“一朵梅,跳夜場的黑玫瑰因為有急事離開了,這裏隻有你會跳那種舞,所以等一下你頂替她出一場吧,當然今晚的報酬也不會少了你的。”
兩年前她被小湛在河邊救了,之後重遇了霍紹輝,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世界中的男人。
失去父母已經備受打擊,再失去了孩子她跟本不想再活著,她想輕生的那一天再次被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救下來,霍紹輝告訴她父母的死不是個意外,而她在漸漸地清醒過來之後也想到了許多事情,還有自己那個還未成型的孩子,來不及感受他的存在就換做了一灘冰冷的血水,這樣的痛,這樣的仇恨,讓她還有什麼臉麵去死?
可是霍紹輝的境地十分凶險,霸占了他父親產業的叔叔正在到處派人追殺他,他的一個心腹手下死裏逃生與他彙合,在兩個月之後與她跟小湛分開了,這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他留下的錢不多也不少,足夠她跟小湛一年的用度,也是知道那筆錢是他偷來的,她說什麼也不敢用,那筆錢被她跟小湛匿名捐給了希望小學,她想用這樣的方式為他祈禱,盼著這個兩次救了他的男人能夠化險為夷,平安歸來。
霍紹輝離開的日子,隻冷清了一段時間,她跟小湛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像是姐弟一般和睦的相處著,在霍紹輝還在的時候,就想辦法送他去了一家私立學校上學,因為小湛的特殊身份,霍紹輝費了不少功夫,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辦法,總之小湛是有學上了。
因為沒有了太多錢,尚朵便找了幾份兼職,一份是資料翻譯,一份是西餐廳的小提琴演奏師,白天空閑的時間她還回去公園裏畫畫賣。日子倒也過得充實合樂。
可是意外就在這種安穩的日子裏發生了,那天是周末她在公園畫畫,生意不錯,中午就沒有回去,小湛擔心她隻顧著賺錢不吃飯,就給她送飯來了,送飯的路上發生了車禍,肇事者逃逸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人,小湛在醫院裏昏迷了半個月才醒來,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現在的小湛住著的是最普通的病房。昨天醫生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再不續交手術費,小湛將會被趕出醫院,而她因為父母的事情一直不敢露麵,更不敢動父母留給自己的那張銀行卡,所以她回來這裏做舞者,隻因為報酬相當豐厚。這兩年來她也想清楚了許多事,父母的事情不是意外,太多的疑點讓她不得不防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