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年點了點頭，然後就低頭喝酒，靜靜的聽著天絕老人在那裏絮絮叨叨，也沒有打算接話的打算。
天絕老人似乎也是感覺到了自顧自的說話沒意思，然後也識趣的低頭飲酒。
這一老一少，新老劍神之間就這樣形成了一道詭秘的氣氛。
甚至於周圍喝酒的來往行人都不由得轉過頭來觀望。
天地間也在這個時候，傳來若有若無的笛聲。
淒清，餘音嫋嫋，吹人淚下。
來往的人無不神傷。
不知道究竟是和人奏出了這天人之曲。
但這新老劍神。
仍舊自顧自的喝酒，相比較天絕老人臉上的暮氣，顧千年臉上仍舊洋溢著生命與憨厚。
就在這一刻，在兩個劍神之間的對比下，終於是有人後知後覺的察覺到。
這個江湖，也許真的老了。
老劍神頓了頓，對於笛聲充耳不聞，他將酒葫蘆當中的酒水一口飲盡，嘴角還有些綠蟻的殘渣。
他打了一個嗝，然後將葫蘆扣在桌子上。
“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你們這些年輕人很不錯。”老劍神說到。
新劍神做出一副憨厚的樣子，撓了撓頭，“那跟您徒弟比起來，怎麼樣？”
老劍神哈哈大笑，語氣當中似乎透露著無盡的欣慰，“我徒弟比起你來說，好上一籌不止。”
新劍神臉上做出頹喪的色彩。
天絕老人既然這樣說，那麼就有那個道理，而且，最主要的是。
武帝。
臉上盡是頹色，憨厚不複存在，同時，更加的生出了要與其一較高下的決心。
“別計較那些了，論打架，十個他都不夠你一隻手打。”
顧千年麵露迷茫，不解天絕老人話語當中的意思。
欲言又止。
天絕老人似乎體現了到了什麼，但是也沒有說。隻是留下一句。
“當你見到他的時候，一切你自然都會明白的。”
顧千年不知道聽進去沒有，隻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的酒也喝完，然後抖落身上的灰塵，扭了扭腰，對著天絕老人躬身說到，“前輩，看您還有事情，小子我就先走了，我要去北邊。”
顧千年露出一副向往的色彩，喃喃說道。
“我要去見識見識那個家夥。”
天絕老人抱拳，沒有說什麼，僅僅隻是讓他保重。
緊接著，天絕老人從包裏摸出一塊碎銀子，然後又把顧千年的銅錢塞進去，對著櫃台隨手一拋，算是結賬了。
笛聲仍舊，新老劍神就此分別，一人從北方來，去往南方，一人來自南方，去往北方。
兩個劍神都有各自的路。
踏著笛聲而去。
且不說顧千年了，我們先來說說天絕老人。
他踏在這條路上，感覺到了一陣的惆悵，心中有著愁緒，似乎說不出來，似乎是傷春悲秋一般，但卻有著其他的意味。
這條路，他不是第一次走了，而這一次，他也堅信這不是最後一次。
這條路對他來說，是熟悉的，但是卻在記憶當中模糊了。
他依稀記得當年小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