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丟下我?我怕——”女人哀怨地嗚咽一聲,淚水飛散風中。
瑞傑回頭盯著芷幽,心下沉默了片刻。此地乃是關東軍重兵把守的軍事要塞,若真讓她一個人找船,葬身海底是一定的。若是讓他去找日本人討一條活路,比葬身海底海慘!
操!瑞傑咽了口吐沫沒有說話。
“我會日語,可以幫你的!”女人緊走了幾步到了瑞傑身邊一把抓住瑞傑的胳膊:“帶我走!”
瑞傑心下一軟:“你找船,一會我回來咱們就走!”說罷將芷香的手挪開:“我去炮台看看!”
“啊?那裏有很多日本人……”
一道黑影已經飛奔上山,別苑的火光已經弱了很多。瑞傑幾個起落便到了別苑後麵,整個精致的別苑已成廢墟,催發靈氣探尋周圍的情況,人息全無。
瑞傑之所以決定去炮台看看,原因很簡單:黃金別苑是宗社的據點,就在黃金山的腳下。此處是海塞要地,日本人之所以允許宗社在此處存在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理由,而且黃亭恩和芷香並非長期在此做事,這裏負責的人是誰?跟他們談判的日本人又是誰?
高廷秀吉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地隱忍者,身先士卒之輩,這裏應該還有高庭戰隊級別更高的忍者存在。宗社所謂的和日本人合作,應該是和高庭戰隊合作,而不是關東軍。
黃金山炮台是大清北洋水師時期建立的海塞炮台,對麵便是老鐵山,地勢險要,日俄戰爭的時候被日本人奪下,又重新加固整修,形成扼守旅順西南海道的重要戰略要塞。
瑞傑辨別了一下方向,黃金別苑在黃金山南側臨海處,與黃金山有幾裏地之遙,應該在軍事管製區之外。雖則如此,日本人借機將之付之一炬,還是去掉了一塊心病。宗社現在已經是苟延殘喘狀態,對這種事隻能忍氣吞聲,毫無辦法。
丘陵土道並不好走,日本人修築了十幾道防禦哨卡,每個哨卡都有幾個日本兵把守,探照燈、鐵絲網路障和狗,一個都不少。不過在瑞傑眼裏這些東西都是個屁!幾個銅元便給打發了。
十幾分鍾便突破了幾道哨卡,整死二三十站崗的日本人。令瑞傑奇怪的是,所有的哨卡裏沒有一個偽軍,也充分證明方才包圍別苑的就是炮台的守軍。
瑞傑的目標並非是守衛炮台的日本人,而是高庭戰隊的忍者。一路突襲沒見一個忍者,全是普通的日本人兵,到了山腰,瑞傑望著山頂黑漆漆的人造工事,感到一種壓迫感由然而生。
炮台的規模很大,在前清的時候這裏駐紮二百多水兵,現在被小日本修築的更為宏偉牢固。瑞傑隱身到樹叢裏麵,催發純陽靈氣將聽覺之力提升到三成,周圍三百米內的聲息盡收耳中。
整個炮台有三百多人駐守,雖然現在是午夜時分,從山腰到山頂的炮台,燈光通明,明稍暗哨不少。
“要抓到這裏的頭頭最好,但不能硬闖!”瑞傑不怕那些忍者,但怕槍,子彈可不長眼睛,打上就一個窟窿。
正在此時,一陣雜亂的腳步從山頂方向傳來,估計有十幾個人,夜間巡邏的小隊從山頂下來,扛著槍,手電光不時晃動著。
待巡邏隊過去以後,瑞傑貓著腰躥到哨卡,幹淨利落地幹掉守衛,催發陰靈之氣施展輕功提縱術向山頂電閃一般掠去,目標是一座二層樓的建築。
距離那棟建築還有三十米的時候,瑞傑忽然感到一種奇怪的壓力襲上心頭,純陽靈氣猛然波動了一下,耳膜生疼,就如被人紮了一錐子,刺痛難忍。瑞傑慌忙收斂靈氣,聽覺之力隨之減到最弱。
“操!是靈氣壓迫!”這種壓迫曾經曆過,在金縣警署的時候,二師伯柳嶽的靈氣便給他造成了這種效果,若不是自己有陰靈之氣,那種壓迫的效果幾乎不能承受。瑞傑穩定了一下心緒,對手的靈氣應該也是純陽屬性的,對自己的隱靈之氣基本沒有影響,但卻能克製純陽靈氣。
昏暗的燈光灑在地上,瑞傑正想探身靠近那棟建築,忽然發現凹凸不平的地麵似乎向下沉了一下,邁出去的腳慌忙收了回來。
沒有三感探尋,危險幾乎辨認不出來!瑞傑盯著凹凸不平的地麵,心念一動,強忍不適催發兩成的嗅覺之力,一股難聞的葬氣味迎麵撲來。
“操!地隱忍者?”瑞傑從懷中掏出三枚銅元,二十幾米遠的地麵顯然隱藏著地隱忍者,應該有三個人。
瑞傑冷笑一下,陰靈之氣瞬息外溢,灌注於雙腳,整個身體淩空掠起,左手的銅元已經爆射而出。催發靈氣的銅元威力巨大,三聲炸響,碎石紛飛,地麵上滾出三個黑衣人來。
嗬嗬!果然有埋伏。瑞傑掃了一眼在地上痛苦地滾動的三個人,殺機頓起,身子剛好墜落在地,忽地又彈射起來,繞指柔忍者劍劃過一道白光,刺中一名忍者的胸膛,發出一聲悶哼來。
另兩名忍者以極快的速度在地上連續滾出了二十多米遠,驀然消失不見。瑞傑站在地上,那名忍者已經氣絕。殺了一個忍者,代價比較大——自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