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該如何平衡兩種靈氣呢?”瑞傑苦澀地搖了搖頭,不管如何,體內的兩種靈氣沒有纏鬥,記得昨日運用陰靈之氣的時候,至陽靈氣便潰散無蹤了,如果給陰靈之氣找個穴海棲居修煉,或許是個辦法。
瑞傑體內的陰靈之氣充盈,卻苦於無處隱藏,隻能在筋絡中不斷地遊走。瑞傑的眉毛頭發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一般,冷風吹不進去,身下的原木結了煞白的霜花。
這些變化當然沒有引起瑞傑的注意,體內的陰靈氣息極盛,關節脆骨不斷發出“哢哢”的脆響,半刻鍾時間便陷入深度修煉之中。
火車還沒有進入金縣,速度便明顯慢了下來。過了十幾分鍾,車停下來接受檢查,瑞傑當然不知道,任何進入旅大境內的貨車都要經過幾道崗哨稽查才能進入旅大貨運站,所有的貨物才能進軍港。
日本人做事一向以嚴謹著稱,其實這是在確保運回日本的資源百分之百的優質。他媽的小鬼子的質量觀念比現在的國人不知強了多少倍!
“馬鹿八嘎!”一聲粗魯的叫喊生打破了夜的寂靜,但卻沒有驚醒深入修煉的宋瑞傑。一隊偽軍簇擁著五六個日本軍人正圍著貨車車廂打轉。滿是原木的車廂上麵正坐著一個渾身結滿霜冰的“人”!
“廣田少尉,這人怕是早就凍死了!”一個偽軍頭目點頭哈腰地笑道:“他一動不動了!”
“八嘎!劉桑,把貨車司機地找來!”偽軍頭目姓劉,日本人的習慣:姓劉的,把人找來的意思。
不一會,兩名貨車司機便被帶到車廂前麵,偽軍頭目指著車廂上的“冰人”:“你們兩個知道這家夥什麼時候上的車不?在哪上的車?”
兩個工人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慌忙擺手:“不知道啊!”貨車從奉天開到旅大經曆兩天時間,路途遙遠,中間不知道經過多少村子,鬼才知道這家夥是從哪上來的。
“太君,這家夥好像是從城裏來的!”偽軍頭目媚笑道。
“何以見得?”
“他穿著棉袍,而且看起來……書生氣很濃!”
廣田圍著車廂走了一圈,盯著車廂上的冰人:“把高庭君請來!你們看著此人,不要讓他跑掉!”
“太君,此人已經死了,跑不掉的!”
“八嘎!少說廢話。”廣田披著綠色呢絨大衣回到哨卡木頭屋子裏,衝著兩個日本兵使了個眼色,一陣嘰哩哇啦的鳥語過後,兩個日本兵匆忙奔出了哨所,不一會那個偽軍頭目便進了屋子。
“太君,您有什麼吩咐?”
“昨天奉天來了一道密電,總部讓我們加強進出旅大的火車人員盤查。”廣田少佐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你可以看看!”
偽軍頭目嚇得一愣,慌忙一個立正:“小的不敢!您的命令我完全擁護,徹底執行!”
漢奸年年有,那年特別多!日本人的精明之處便在於此:以中國人為其效命,而且還心甘情願。
廣田少尉滿意地點點頭,將桌子上的紙拿起來撕碎,紙上麵沒有半個中國字,即使偽軍頭目看了也不認得。
“一會高庭君來了,你們配合檢查!”
“嗨!”劉桑行了個標準的漢奸禮,剛要轉身,門外衝進一個偽軍來:“劉隊長,不好了……”
“你媽了個巴子急什麼?”
“冰人活過來了!”
劉桑臉色一變:“帶我去看看!少佐,那人沒有死。”
“劉桑,加強戒備!”
“是!”劉桑的話音未落,一股陰風平地而生,隻見門口多了個人,正陰冷地看著廣田隊長。
“廣田君,我來了!”
劉桑差點沒嚇暈過去,昏黃的燈光下,一張慘白的臉掛在門楣上,鼻子上是一點“屎殼郎”短須,倒三角的臉,頭上帶著一隻黑色禮帽,手中握著一根烏黑發亮的文明棍。
廣田少尉忽地站起來:“嗨!高庭少佐,我們發現了一個冰人,請您勘察。”
“他說那人活過來了?”高庭少佐陰冷地看著剛進來報告的小漢奸:“帶路!”
一行四個人出了哨所,正看見遠處火車車廂上站著一個黑影,而車廂下的偽軍卻都躺在地上,詭異的氣氛瞬息便擊穿每個人的心。
“高庭君……您小心些!”劉桑躲在廣田屁股後麵,身體哆嗦著還不忘溜須。
“八嘎!高庭少佐是大日本少有的上忍者,對付支那人很有辦法!”廣田少尉也獻媚一般低吼道。
高庭少佐忽然停下來,距離車廂有十幾米,周圍的空氣冰冷,整個車廂都結滿了霜花。
“你們躺在地上幹什麼?都給我滾起來!”劉桑裹緊了棉襖走向車廂:“還有你,凍得跟孫子似的,給我下來!太君有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