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眼睛眯了眯,然後閉上,再睜開卻充滿了戾氣。
“我討厭背叛,我以為你一直知道,淨苒,別讓哥哥失望啊。”
說著點開追蹤器,看著她這段時間的行動路線,眼裏的怒氣更加的明顯。
“嗬,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嗎?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人給你一些提醒吧。”
——
曲淨苒曲恣祁去南宮府之後,淳於翊也並沒有留在皇宮內,而是準備好車輛,向著一個距離首府不遠,但卻十分隱蔽的鎮子。
而在這個鎮子的背後叢林裏存在著一個白色的雙層小樓,小樓屹立在這片林子之中被層層包圍住,並不被人發現,但是周圍的環境卻是格外怡人。
沒人知道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雙層小樓卻恰恰是華夏皇帝淳於雲敬現在的療養所。
車子緩緩的駛入,淳於雲敬坐在湖邊垂釣,看也沒超淳於翊的方向看一眼,直到他靠近了才緩緩開口。
“你怎麼來了?”
三年前的事情他傷心,憤怒,他失去了妻子,對淳於嗣冷了心,將太子之位給了淳於翊,甚至這三年無心朝政,幾乎都是淳於翊負責,剛開始對於這個兒子也是有著深深的虧欠,但是人總是奇怪的,在滿滿的長夜裏,總是開始緩緩的給自己開脫,然後將這一切的後果造成推到他人的身上。
而淳於雲敬所推之人便是淳於翊,當他心裏不滿之後開始想要回歸政權……卻發現,他雖然還是華夏的皇帝,卻已經失去了一切的話語權,隻能偏居一隅。以前隻是隱約的埋怨成為了現在的憤怒。
這一切淳於翊很清楚,之所以沒有絲毫的反應隻是因為不在乎,對於父親這個人隻不過是一個名詞而已。不代表任何的意義。
父子倆的見麵自然稱不上多好了。
淳於翊也沒有再往前,而是緩緩開口:“我想問一個人。”
“什麼人?
“淳於雲嶽,前太子。”
淳於雲敬的手抖了一下,半晌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兩人就如此僵持著。過了許久,淳於雲敬才放下手中的魚竿,但並沒有起身。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淳於雲嶽,前太子,您的堂哥,卻因為翻了受賄罪被剝奪太子身份,以及繼承者,並且入獄十年,但是卻在入獄後的第三個月自殺在監牢裏。”
淳於雲敬歎口氣:“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為什麼要提出來呢。”
淳於翊冷笑一聲:“或許,這件事情到現在都沒有過去呢。”
說著將一張照片拿出來,這是從曲淨苒那裏拿來的照片。
而另一隻手,是他從一些特殊的渠道找到的。
“我覺得您或許會對我手裏的這兩張照片有興趣,等您看完若是還是沒感覺的話,就當我多此一舉來一趟吧。”
說著將照片遞給一旁守候淳於雲敬的侍衛,然後自己轉身離開了湖邊。
淳於雲敬站起身,侍衛將照片遞過去,看著照片上的畫麵,他整個人愣住了。
這兩張照片,一張是淳於雲嶽和他的獨子淳於澤的照片,而另外一張,卻是江澤和曲淨苒的照片。
值得注意的是,照片上的淳於澤和江澤長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