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臉轉過頭去不看他,現在她的心裏的怒意和恨意怎麼都壓製不住。
可是,和已經去了這麼多年的父母想比,江澤卻是陪伴她最多的人,而且,那場車禍並不是他直接造成的,她記得是父親為了躲行人。
而她感覺到下頜一疼,被他狠狠掐著,她被強迫這轉過身,整個人如雷擊般傻住了。
她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而身體已經很誠實的開始躲避。
那銀色的麵具好像一道重錘狠狠的砸在她的心上。麵具下的臉嘴角微揚,白淨整潔,但是她的眼睛卻開始泛紅,那是溫熱血液的顏色。
她可以給江澤解釋的機會……但是這個人……除了恐懼,他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
隻是,為什麼會這樣,江澤和旭是一個人?怎麼會這樣?
江澤察覺到她的抗拒,嘴角的笑收了起來,將她狠狠一拽便到了自己的身側。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是什麼。”
小時候的畫麵逐漸清晰了起來。
那是她第一天到達江家,江家夫婦冷著一張臉,而江澤笑意冉冉。
可是那樣的笑卻讓她害怕極了。
然後,他抓住自己的頭發湊近自己。
“我最討厭你躲我,知道嗎?”
後來,她失憶了,卻將這句話死死的記住了,直到承認之前。
她小時候其實很怕他的,總是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但是卻又強迫自己不許躲,時間長了,江澤對自己的態度一直很溫和,讓她逐漸的忘記了那一切。
曲淨苒眼睛紅腫了起來,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為什麼……”
江澤用手將她的頭發纏繞在指尖玩弄著,反問:“什麼?淨苒,你想問什麼,找你要你問,哥哥就會回答哦!”
她牙齒不自覺的顫抖著,磕在一起發出聲音。
江澤戳了她一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可不會在想起了一切,知道他真實身份之後天真的以為自己真的是被他湊巧碰到的。
江澤冷笑一下,坐起身來:“我還以為你會問為什麼殺你父母,亦或者,為什麼要收養你,沒想到,你這麼無趣。”
曲淨苒死死的盯著他,心沉入低穀,果然……他抓自己回來是有目的的。
他站起來,倒了一杯紅酒搖晃著,聞了聞:“過幾天是華夏的閱兵式,一定很熱鬧不是。”
果然如此。
曲淨苒腦海裏冒出來這個四個字。
“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隻要做成了,我就給你答案,所有的答案。”
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做嗎?”
江澤點點頭:“嗯,我知道是有點困難,不過……你要是不做,要付出的代價,怕是更多吧。”
在所有的不可置信蜂擁而至之後,所謂的恐懼反而輕了一些,至少她壓下恐懼,身體不在顫抖,而也敢直視他的眼睛。
“嗬嗬。”冷笑著,看著他。
江澤揉了揉額角:“真頭疼啊,你說說,我拿什麼來威脅你呢?曲恣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