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時候,隻能忘掉這份痛,快速的站起來,如同她所說,勇敢的踏著屍體往前走,等到足夠強大到不用再擔心危險的時候再回來傷心也是應該做的。
沉默的五個人,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常雲庭的額頭滴下,落在幹涸的地麵上激起一小圈灰塵,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想明白了麼?”
鍾離微微的笑著,手裏的匕首也早就收回了儲物符文,一步一步的朝著五個人走了過去,目光一直停留在常雲庭和常雲丘兩人身上。
她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如果他們依舊冥頑不化,那麼她不會救他們,就這樣讓他們這樣死掉才最好,免得今後渾渾噩噩的被魔獸吃掉。
而她,也早就做好了自己做一個人出行的準備了,這一趟就當做順道做的一個演講吧,反正也說動了三個人不是。
“你到底是誰?”
這常雲庭抬起滿是血的臉,眼睛裏麵帶著濃濃的不解,他完全不理解這樣一個與他們完全無關的女人為何會這樣對他們。
這段時間也足夠他想清楚了,失去的不能再回來,再怎麼感傷痛苦也沒任何作用,不如遵循著她的話,好好的活下去,這樣才是對她最後的尊敬。
“我們不是見過麼?那時候你們還在追殺魔獸來著。”
鍾離確實還有點疑惑,為啥他們一個個見到自己之後都要問一遍自己是誰,難不成都失憶了?明明之前還見過,他們好像還想跟她搭話來著,怎麼這會兒一個個都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是你?”
這一次算上常雲丘,五個人異口同聲的表示驚訝,弄得鍾離都覺得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眾化,被人看了那麼久都不記得臉。
“是我,怎麼了?驚訝什麼?我就這樣。”
見他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那麼同步,鍾離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也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快步走到了五人麵前,在眾人越來越驚訝的眼神中淡定的掏出了一大堆的藥品。
“額,你到底是在哪裏放下這麼多東西的?”
梁偉勝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直在鍾離的身上各處掃視,想要查看下她到底是怎麼放下這麼多東西的,明明連個包都沒有背的說。
“別管這麼多,這些藥先給他們倆塗著吃著,我過會兒就回來。”
說完,鍾離扔下這一堆藥品就大步離開了,完全不理會後麵目瞪口呆的眼神。
“她,這就是能,確保你們能得救的,方法?”
梁偉勝突然覺得自己難得的有點口吃,一句話愣是說了半天才說完,指著那一堆顏色各異的藥品眼睛裏麵盛滿了驚恐。
“她到底是哪裏來的野蠻人?”
黃蛇默默地撫了撫額頭,無語望天,她那力道真是把常雲庭幾乎是湊得快要死了,說好的能救他們,難道就是這麼一堆藥品?
“不對,這應該說是哪裏來的土大夫,這麼一堆扔在一起真的能瞎用麼?”
冷原突然很同情常雲庭和常雲丘了,看他們兩個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再看看這雜亂的堆在一起的藥品,額頭不禁滴下一滴冷汗。
這,真的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