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母親在他們沒回來之前應該就快不行了吧,然而他們依舊沒有理會,如那中年女人所說,每次都是她獨自一人在家中為他們祈禱,由此可見,他們在這五個人成功打獵回來之前是從未關照過她的。
受恩於人卻不知回報,因為一點誘惑而快要窩裏反的樣子,鍾離看著心裏喪失了所有的幻想,不再幻想那種人與人之間相互的關愛。
特別是在這種世界,這一切都是奢侈,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就當她之前的所見所感都是做夢罷了,現在她麵對著的隻是一群為了利益而不顧恩人死活的小人。
人性本涼薄。
“我們這裏是長河村,要去銀月城有點遠,不過你可以這樣走……”
又是那個標誌性的女性聲音,之前被眾人稱作喜嫂子的女人最快反應過來,趁著自己嗓門兒大,特意的大聲說話,姿態謙卑得讓鍾離都覺得是看到了另一個人。
記得之前看到的時候她還是個很和藹可親的樣子來著,還特意的關照著說要再盛點湯給常家那幾個兄弟來著,後麵還有個人說自己家有很大的盆兒來著。
就著這個記憶,鍾離也不知道是還存留著什麼幻想還是想要確認什麼,眼睛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坐在那裏的那些人周圍,果然在一個中年男人腳邊看到了一個盛滿了肉湯和肉的大盆兒。
確實是很大,但是蓋著一個透明的玻璃蓋,安穩的放在腳邊,怎麼看也不像是要送過去給那幾個人那裏去的樣子。
“哦,是麼?那麼請再說詳細一點好麼?這些可以給你。”
鍾離盔甲下深色一冷,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帶著半點故意的意思,又似乎是在極力證實著什麼,話一出口,還把手裏的藥品向前伸了伸,大家也看得更清晰了一些。
“嗯嗯,好啊,這銀月城啊,就在咱們……”
鍾離話一說完,喜嫂子臉色突然一喜,雙手不住的搓著,眼睛盯著鍾離手裏的藥品根本移不開視線,但是話還沒說完立刻又被另一個人聲打斷。
“這位大人,我比她知道的更清楚,我有個親戚在銀月城,以前還經常去銀月城。”
這次說話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女性,身材特別纖瘦,皮膚很黃,不過看臉以前應該是個長得不錯的美人兒,隻不過這時候眼神卻是有點惡毒。
這惡毒自然不是對著鍾離,而是對著喜嫂子的,這一副我有親戚我任性的態度讓喜嫂子一下子怒氣橫生,轉過身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這個年輕女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銀月城的親戚不就是個被劈了腿的假男朋友麼?鬼知道你知不知道怎麼去銀月城,說不定每次去銀月城都是躺在男人腿上過去的吧,這哪裏看的到路咯。”
喜嫂子這話一說出口似乎一下子戳中了這年輕女人的痛處,兩人的眼神瞬間在空中激起了火花,怒目而對,頗有一副馬上要開打了的架勢。
“這樣吧,你們誰說得清楚些我就把這藥品給誰,反正我也隻有這麼點,分你們兩個也不夠,你們就盡力的說清楚些吧。”
鍾離本來是不想說話的,本想就這麼懲罰一下這些人就好了,不過想想自己的初衷並不是如此,便又想了另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