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滄海朗聲一笑,接著又扔出一句驚人的話:“王箏小兄弟,這寶鼎本來就是你買下來送給老夫的,談什麼借不借啊!哈哈哈!”
靠!
什麼?
王箏買下來長虹寶鼎,送給了陽長老?
這種高品級的丹爐,絕對有價無市,至少價值幾千萬金幣吧?
放在一般的家族,都可以用作傳家之寶了!
說送就送?
真是大氣魄!大手筆!
無數人對王箏的評價,不由自主地抬高了一個檔次!
參賽弟子不能隨便離開場地,陽滄海招呼了兩個壯士的護衛,一起小心翼翼地抬到王箏桌前。
陽滄海是凝海高手,自然舉重若輕。
兩個固脈大圓滿的護衛,抬起來還有些吃力。
而王箏,雙手輕輕接過,非常自然!
嘶……
這個王箏好大的勁力!
“晚輩感謝陽長老借鼎!”王箏再次行禮,禮數到位。
不料,不遠處一個參賽弟子猛地站了起來:“報告總監!弟子認為陽長老和王箏關係非同一般,有可能影響到比賽的公正。最好能回避!”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向這個瘦瘦的青年。
盧相看了看手中的花名單:“四十九號桌,興寧帝國四品丹師文梓鈺,你確定剛才所說的話?”
“我確定!”文梓鈺大聲喊道。
王箏回頭看了一眼文梓鈺,目光憐憫。
不遠處一個男青年回頭,輕輕說了句:“傻缺。”
文梓鈺立刻炸毛:“陳雙!你說什麼?!老子這一回一定贏你,你給我乖乖地從唐雪兒身邊離開!”
陳雙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無數觀看直播的人納悶,興寧帝國這是要內訌嗎?
裁判席上的陽滄海眼睛微眯,老神在在地喝了一杯茶,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文梓鈺是吧,你是在質疑老夫的權威?”
“呃……弟子、弟子隻是實話實說。”文梓鈺咬著牙說道。
忽然,裁判席上的十一名老者全都笑了。
陽滄海雖然微笑,眼神卻是有些冰冷:“我們作裁判的這些老家夥,哪個不是桃李滿天下?”
“除了個別散修,你們這些年輕的煉丹師,師尊、甚至師尊的師尊,哪個不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的門生?”
“要回避的話,豈非都要回避?誰來做裁判呢?”
“你嗎?你有那資格嗎?”
句句在理,直至要害!
文梓鈺這才明白過來,立刻臉色慘白。
無數人也明白過來,剛才還以為文梓鈺的話貌似有點道理,仔細一想,卻漏洞明顯、不堪一擊。
哎,這個年輕人心浮氣躁,竟然當眾質疑裁判權威!
全天下的人幾乎都在看直播,裁判怎麼會公然徇私舞弊呢?
是傻缺呢,還是傻缺呢,還是傻缺呢?
難怪王箏的目光充滿憐憫,難怪叫做陳雙的年輕人也說他傻缺。
果然,總監盧相宣布道:“四十九號桌文梓鈺,無理質疑裁判權威!警告一次!”
負責記錄成績的官員,立刻在花名冊上刷刷刷記錄下來。
文梓鈺麵無血色,頹然坐下。
看時間耽誤不少了,盧相就要宣布比賽第一項內容。
冷不防王箏再次舉手示意:“報告總監大人,弟子能再借一個丹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