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段子

女人有媚,猶如火之有焰。

想起南鎖,大家都說她:煙行媚視。

南鎖在浴室對著鏡子塗口紅,燈光忽然閃了一下,她直定定地朝著鏡子,嘲弄似地眨眨眼:看把你美的。

推開門,看也不看床上那堆癡肥的爛肉,麵無表情地說了句:“走了”。

高跟鞋達達地揚長而去。黑暗裏,南鎖眼神閃了一閃,輕聲啐了句:騷貨。

那天以後,南鎖再也不塗口紅了。

仿佛作踐自己一般的,她暴食,她酗酒,她晚上跟不同的男人回家。放浪形骸。夜夜笙歌。南鎖有意流連輾轉於眾人輕視的目光中,想要證明什麼,隱隱又有報複似的快感。

空虛。南鎖覺得無論什麼也填滿不了那空虛。

舍了吧。南鎖身子一定,腦海了忽然閃過這一句。然後再黑暗裏兀自笑了起來:“是啊,舍了吧”。

南鎖化了妝,帶上了那管口紅,水草般腰肢搖曳。

叩開了那扇門,開門的是個曼妙女子,看到南鎖,眼圈一紅:“鎖鎖……”語意未盡,含著無限歡欣喜樂。

一晌無話。

事後,那女子駕輕就熟從南鎖包裏,拿出了那管口紅,去了浴室。

第二天,南鎖變成了一個好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