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溫?嵨涿?(1 / 3)

李武勸不動他們,而且也並不是太在意他們的想法,他在意的,主要是李玄的想法,轉而問李玄道:“李玄,你的意思呢?你是不是也是為了私仇,而不顧全天下?”。

李武這一問,所有人也都看向了李玄,等著他回答,李玄卻看看李武,又看看楊文幹,隻覺左右為難,不知該作何決定。李玄本就是個沒主見的人,從小便遵從義父給他安排的生活,讓他讀書他便便讀書,讓他習武他便習武,為他和鐵鈴鈺定了婚事他也不反對,後來遇到了李雪雁,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是否真正的喜歡她,起初對她是憐憫,後來是愧疚,就連習的《八陣圖》,也是聽從的陶潛先生的安排。可以說他所有的事都是被別人安排的,他自己根本沒有做過任何決定,現在到了要他自己作決定的時候,他自然是手足無措。

柳飛絮在一旁默默不語,她要比李武清楚的多,就知道隻言片語難以使他們改變自己,放下仇恨,根本就沒有對此抱一絲希望,若不是為了李武的感受,她根本就不會多此一舉,直接便到長安,通知朝廷了。

楊文幹也是了解李玄,不想他在受此為難,而且看著大家都十分地衝動,生怕起了衝突,影響和氣,便說道:“這件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說得清的,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吧,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日後再議。”。

眾人都各自回房了,朱煥也為柳飛絮師徒三人備了三間客房,他們也都回去休息了。可這件事在每個人心裏都產生了不小的影響,雖然所有人都躺到了床上,但眼睛雖然閉上了,心卻無論如何都閉不上。

橋公山一向性急,更是沉不住,心裏一團火無處發泄,便跑到了楊文幹房間,也顧不上禮節,門都沒敲便進去了。

楊文幹此時也是睡不著,看到他進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問道:“公山,這麼晚了來找我,怎麼了?”。

橋公山氣衝衝地說道:“楊大哥,你聽聽今天武兒說的那是什麼話?這深仇大恨,他怎麼能如此輕易放棄?這也太沒誌氣,太不孝了,若是太子的在天之靈有知的話,該有多失望啊!聽了武兒那番話,我便氣不打一處來,實在因為他是少主,我不好向他發作。我找你,一來是想發泄自己的心中不快,二來也是想問問,你是怎麼個意思。”。

楊文幹歎氣道:“哎!是啊,我也沒想到,武兒竟會如此沒有誌氣。可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本會過著無憂無慮地生活,突然一個這麼重的擔子壓過來,他一時不願接受也實屬正常。至於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不報此仇,誓不罷休。可是……。”。

橋公山忙問道:“可是什麼?”。

橋公山皺著眉說道:“可是我看朱兄的意思,好像有些動搖了。”。

橋公山不屑道:“哼!他難道忘了,太子當年是怎麼對他的嗎?現在竟心存懈怠,他還算是個人嗎?況且,我們花了幾十年的心血,才達到今天的實力,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就算他貪生怕死,不想為太子報此大仇了,我們也要繼續下去。我就不信,沒了他我們便報不了仇。”。

楊文幹聽後,也說道:“公山,有你這番話,我也就放心了,我也一樣,決不放棄。至於朱兄,我想他也隻是一時心軟,我們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聊聊,我想他也不會輕言放棄的。”。

橋公山跟楊文幹聊了一會兒,感覺心裏舒服多了,也踏實多了,便笑著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楊大哥你也早點休息吧!”,說罷,便走了出去。

朱煥回到房間,也是夜不能寐,回想著李武的話,也想著這幾十年來所做的一切,現在竟有些迷茫,竟不知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是報仇?是皇位?還是為了天下百姓?

李武也是翻來覆去,他一直以為大家會聽得他的勸告的,至少他認為李玄是肯定會支持他的,可沒想到,這一切竟如此不盡人意,心緒不定下,翻起身,便走了出去,先是叫起了王璟玥,然後二人又一同向李玄房間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