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玄武相識(1 / 3)

李武突聽得這樣一段驚人的故事,真不知是該喜還是憂,甚至都還不敢相信,他看向李玄,同時李玄也在看著他,眼裏也盡是驚訝。

橋公山突然大笑了起來,說道:“好啊,沒想到太子竟有兩位公子,而且還都長大成人了,一個武藝高強,一個精通兵法謀略,真是蒼天保佑啊!”。

朱煥也說道:“公山說的不錯,這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楊文幹卻在一旁一言不發,滿臉顯著憂愁,仰著頭長歎道:“這麼多年來,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裏,沒日沒夜都在折磨著我,有時候我甚至都不敢閉眼睛,隻要我一閉上眼,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嬰兒在尉遲恭刀下哭喊。定是太子泉下庇佑,讓我今天找到了他,否則我到了九泉之下,都還不知道如何麵見太子。”。

朱煥看他如此內疚,安慰道:“楊兄,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了,這件事你也是逼不得已,根本不是你的過錯。況且,現在他們兩兄弟也都安然無恙了,你就更不應再惦記這那件事了。”。

橋公山也是大笑著說道:“是啊,李玄、李武,正好讓他們記住玄武門的仇恨,你給取了個好名字啊。隻要他們玄武兩兄弟齊心協力,一定會為他們的父親報仇的。”。

楊文幹心裏也是高興的,隻是一時突然得知這麼一個好消息,太過激動才不免為之感慨,感慨過後,又轉而大喜,激動地說道:“是啊,是啊,如今他們兄弟相認,實在是一樁大喜事啊,我實在是不應該如此。”。

李武也是一直希望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突然知道了,而且還有一個兄弟,雖有些吃驚,但心裏也是歡喜,向楊文幹問道:“那我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

楊文幹竟搖著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當時太過匆忙,你們的母親也沒來得及告訴我,而你們兩個又那麼小,還是孿生,我也分辨不出啊!不過,無論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你們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又有什麼分別呢?”。

李玄得知有了這麼一個兄弟,也很是高興,說道:“是啊,李兄,無論誰是哥哥,咱們都是兄弟,如果你想當哥哥的話,我心甘情願做你的弟弟。”。

李武居然也毫不客氣,說道:“那好,從現在起,我就是哥哥了,以後你就喚我哥哥,我喚你弟弟。”。

李玄也不與他相爭,這本也沒有什麼意義,隻是李武貪圖口舌之快,玩笑話而已。二人相顧而望,相惜之意更甚,心中同時暗道,怪不得第一次與對方相見時,就要一種莫名的親近。

楊文幹突然問道:“對了,玄兒。日間在南城之上,你與李靖互鬥陣法,竟能與他不相高下。你是什麼時候學的那麼精妙的陣法的?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李玄說道:“那是……”,話剛出口,卻又止住,他突然想起,陶潛先生曾在遺言中再三叮囑,此時萬不可讓第二人知道,雖然楊文幹是義父,這裏也沒有外人,告訴他也不會有什麼,但畢竟自己已經算是答應陶潛先生了,又怎麼能失信呢?便轉口說道:“那是我以前在兵書裏看到的,義父您不是常叫我研習並發嗎?那些陣法便都是我自己在兵書裏看到的,當時情況危急,便依葫蘆畫瓢,臨陣使了出來。”。

橋公山大叫道:“少主真是不簡單啊,隻是在兵書上看過幾道陣法,未曾上陣操練過,便能與李靖抗衡,真不愧是天選之人啊!”。

楊文幹卻不以為然,李玄所看過的兵書都是他看過裏,裏麵的兵法都是普通陣法,而李玄當時所布陣法,自己都聞所未聞,又怎麼能是從兵書裏看到的?但李玄都這麼說了,必定是他有難言之隱,也不好過多的相問。

李武又問道:“那李靖到底是什麼人?他的陣法也確實厲害,若是再鬥下去,我必定會輸給他。”。

朱煥說道:“李靖,字藥師,是李世民麾下的得力大將,文不遜房玄齡、杜如晦,武不輸程咬金、尉遲恭,用兵之道,更堪比當年韓信,早年曾跟隨李世民征戰四方,後又曾率兵征討邊疆各處,戰功累累。你才不到二十歲,能與他鬥得幾合而不敗,實屬不易,日後若是多加操練,積累些經驗,必定能勝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