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瓊催促,李靖不動之時,李世民說道:“算了,窮空莫追。再說了,就算現在追下去,也不一定能擒住他們。這些人執迷不悟,上次放過了他們,他們卻不思悔改,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既然李世民下令了,秦瓊也不再說什麼,眾將士扶著受傷的士兵,一齊向山下走去,離開了這裏。
玄武會一眾倉皇逃竄,又不敢在長安城裏逗留,隻能先找了一座荒山,先在此落腳。王璟玥擔心王世惲,落腳之後,連忙幫他止血。那根長槍還在他胸口插著,路上怕行走不便,可一旦拔出必定會流血不止,隻好先砍下一截,留半截插在他胸口。
王璟玥深得北藥真傳,雖所學都是解毒之道,但多少也能治傷,可王世惲畢竟受傷太重了,隻能暫時先幫他止住血,卻不能想出醫治他的辦法。
沒過多久,李武和柳飛絮也尋到了他們,看到王璟玥如此焦慮不安,二人也都為她心痛。李武上前點了王世惲八處大穴,暫緩他的疼痛,可也沒辦法救治。
王世惲疼痛稍弱,緩緩睜開了眼睛,恢複了意識,他看著王璟玥,不禁落下淚水,說道:“璟玥,這次我恐怕要不行了。”。
王璟玥聽後,更是放聲大哭,說道:“叔叔,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你不用擔心。”。
王世惲強自笑了笑,說道:“不,你救不了我了,在我死之前,我想聽你叫我一聲‘爹爹’,好嗎?”。
王璟玥不知他是何意,還以為他重傷之餘頭腦混亂了,說道:“叔叔,我是你侄女啊,你不要亂想了,先好好休息吧!”。
王世惲好像有萬般的無奈與傷感,說道:“不是的,其實,我就是你爹爹。”。
王璟玥不解,還是以為他在胡思亂想,說道:“叔叔,我生來就沒見過爹爹,你對我來說,就和我爹爹一樣。”。
王世惲泣不成聲,說道:“璟玥,我的女兒,我真的是你爹爹。本來我根本沒打算告訴你,可現在我怕以後再沒機會了。”。
王璟玥這才略有相信,卻又不敢相信,疑惑地說道:“叔叔,你什麼?”。
王世惲長歎一聲,說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殺李世民,說是為你爹爹報仇,其實不然,我這麼恨李世民,是想要為你報仇,我一直以為,你已經在十幾年前的那天,已經遭遇了不幸。
那天,我看到了那塊璟玥玉石,又得知了你就是我的女兒,我真的是覺得這一生別無所求了。可是,因為我犯下的錯,我覺得我不配做你的父親,我害怕你因為有我這個父親,而遭人恥笑,隻能讓你心裏的父親,是我大哥的形象,無論我大哥是個怎麼樣的人,無論他是活著還是死了,他都不會給你帶來世人的謾罵。而我,隻要能永遠的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照顧你,就算是做你的叔叔,我也滿足了。
那天之後,我知道了你還在世上,沒有被李世民殺害,我更是下定決心,要殺了李世民。因為,我想要在你心裏有一個更重要的位置,就得做一些能令你開心,令你敬佩的事。而為你父親報仇,便是其中一件。”。
王璟玥聽後,不敢相信,又不敢不相信,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我父親?”。王世惲點點頭,說道:“是真的,我都快要死了,為什麼還要騙你?”。
王璟玥接著問道:“那你為什麼早些告訴我你就是我爹爹?你怎麼會不配?我又怎麼會因你而遭人恥笑?就算是遭人恥笑,我也不怕。”。
王世惲滿是羞愧,說道:“這件事還要從頭說來。二十多年前,我哥哥王世充已是一方梟雄,占據洛陽。而我沒有他那麼大的誌向,隻是他麾下的一員小將,也不用上陣殺敵,手下隻有幾百名士兵,並無實權,是他照顧我才給我這麼一個閑職。我在文武百官和全城百姓心中,隻是王世充的弟弟,我也隻因這個身份,大家才對我禮敬三分。我也很滿意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