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豆豆垂手告辭離去,出了房門,隻得的心裏惴惴不安,站立了好一會兒,才平複心情,快步離去。
殿內黃袍修士拿起案上的一本卷宗,翻動起來。
翻到了某一頁上,他忽然停了下來,隻見上麵寫了一行字:林宏,黑石坊林家,年後未歸。經查:因與杜家陸壓爭奪侍妾,被陸壓失手打死。
這行字的後麵注了幾個字:陸壓,黑石坊杜家人,門內杜舞雨記名弟子,木屬性,四層。
黃袍修士看到這裏,微微笑了起來。
三天後。
黃袍修士來到黑石坊杜家,拜訪了杜舞雨,個多時辰之後,飄然而去。
第二天,黑石坊藍長老來到青湖園,兩人不知談了什麼,陸壓讓杜苑青回小湖那邊,自己則跟著藍長老去了黑石坊預科學院。
陸壓跟著藍長老進了一間偏廳,陸壓便見黃袍修士端坐桌案後麵,正微笑看著他。
陸壓施了一禮,叫了一聲:“蘇前輩!”
黃袍修士笑著說道:“我與你師父師出同門,份屬師兄師弟,你卻為何不稱呼我師伯?”
陸壓說道:“前輩,晚輩自知靈根所限,無法修習頂級功法,所以從不敢抱有入宗門的想法。隻想平平安安在園子裏種植養兔,簡簡單單活下去就好了!”
黃袍修士點點頭,說道:“你有自知之明,這很好。但你說你隻想平平安安,簡簡單單的過日子,那為什麼要殺死林宏呢?你不知道他是我們天符門的人麼?”
陸壓說道:“弟子知道,但迫於形勢,不得不動手。晚輩雖然在修仙界無名無籍,但也有修仙者的自尊,不能眼看這心愛的侍妾,被人強行霸占而置之不理!”
黃袍修士笑了一下說道:“隻是侍妾這麼簡單?我看你沒說實話吧!”
陸壓沉默一下說道:“前輩見諒!這林宏於我,確實有殺父之仇!相比前輩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件事晚輩無話可說!”
陸壓心知黃袍修士既然來到這裏,那麼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多說無益。
黃袍修士用讚賞的眼神看了看陸壓說道:“當然。所以我今天才過來,是礙於杜師兄的麵子。你和林宏的私人恩怨,我們天符門隻是了解,無意置喙。但我們天符門就這麼平白損失了一個人,你卻毫發無傷的優哉遊哉種田養兔,我們天符門丟不起這個人,所以決定帶你回天符門,禁閉一段時間,你可願意?”
陸壓深歎了一口氣,說道:“前輩,可認識貴門一位姓水的仙子?”
黃袍修士微微一愣,說道:“當然認識。怎麼,你也認識她?”
陸壓說道:“前輩可知道,水仙子門下有名弟子,叫玲瓏的?”
黃袍修士頓時笑了,說道:“玲瓏的靈根,在我們天符門近幾十年中,罕見的木水雙屬性靈根,這在我們天符門門內是大新聞,誰不知道?”
陸壓說道:“前輩可能不知,玲瓏出自杜家,是晚輩的至親,晚輩之所以殺林宏,也是為了保護玲瓏罷了!”
黃袍修士臉上微微變色,說道:“還有這事?”
陸壓說道:“是!當初林宏知道我們誤殺了他的父親,曾向我索賠。但我一個散修,身無長物,連靈石什麼樣子都沒見過,他卻索要一百靈石。後來因忌憚晚輩的師父,才將此事放下。”
“後來玲瓏查出靈根,送至天符門修行。被林宏知道了玲瓏出自杜家,在過年回黑石坊的途中,曾對玲瓏有不軌之心。晚輩也是事後才聽玲瓏說起,當時嚇得魂飛魄散,才決定除掉林宏!因此晚輩此舉,也是為了貴門的水仙子和玲瓏姑娘,不敢奢望前輩原宥,隻是這其中的內情,晚輩不吐不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