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鍋裏空空如也!
容豆豆和杜苑青兩個站在鍋邊,慢吞吞的吃著饅頭,容豆豆笑著說道:“油有點大,吃點饅頭壓一壓!”
我了個去!那麼多蝦吃光了,你還能吃饅頭?遇見美食的女人比男人還凶狠啊!
杜苑青走過來一拉陸壓,低聲說道:“師兄,這女人太能吃了,我一看不對勁,趕緊過來和她對搶,不過我沒她快,隻吃了七八個,這不,還幫你留了兩個。”說著將手伸了過來,握著兩個油油的大蝦。
陸壓悲痛的推開杜苑青的手,說道:“還是妹對我好,算了,你正長身體,都吃了吧,啊!師兄隨便拿倆饅頭,填填肚子,你看,月亮這麼圓,就當今晚齋戒了!”
說完,陸壓留戀的看看蚌鍋,一陣揪心。
陸壓拿了兩個饅頭,慢慢的揪一塊吃一口,揪一塊吃一口。轉頭看見那隻大烏龜默默的也在一邊吃,它吃的是陸壓扔掉的河蚌內髒。
陸壓幹脆坐在烏龜背上,歎了口氣說道:“龜哥,咱倆沒人疼沒人愛,難兄難弟啊,你吃的涼食,兄弟我吃的是寒食,以後咱們就相依為命吧!”
悶悶的吃完兩個饅頭,陸壓跳下龜背,便向他和杜苑青的竹屋走去。
走了一會兒,陸壓回頭一看,烏龜還跟在後麵呢,於是過去拍拍烏龜的腦袋說道:“患難才見真情,舍不得兄弟,那就一起走吧!”
進了竹屋,杜苑青見陸壓進來了,後麵跟了隻烏龜,嚇了一跳說道:“師兄,它咋在這呢?”
陸壓笑著說道:“我跟它剛拜了把子,以後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所以我到哪,它就跟到哪兒!”
杜苑青頓時怒道:“你跟它生死相依不離不棄,那我呢?你把我放哪?”
陸壓笑道:“剛才我也問這烏龜了,我說,我還一個師妹呢?那麼漂亮,我可不舍得放手啊!”
杜苑青狠狠在陸壓胳膊上擰了一下,嗔道:“叫你胡說,叫你胡說!”臉上卻笑意盈盈,剛才的怒氣早已散到九天雲外了。
陸壓嘻嘻一笑說道:“烏龜就說了:那妹子長得真好,我活了八百多年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等你們啥時候好上了,我給你們送定情禮物!”
杜苑青頓時臉色緋紅,狠狠的瞪了陸壓一眼,轉過頭去不理陸壓。
陸壓在屋裏走了走,沒有鋪蓋,杜苑青隻是把帳篷支好了,今晚還是睡帳篷,不過更安全。有烏龜守著,什麼蛇也爬不進來。
陸壓正想著,杜苑青忽然說道:“師兄,快看,烏龜要幹什麼?”
陸壓轉身一看,烏龜脖子伸得直直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心裏也一陣納悶,這是要幹嘛?打嗝嗎?
就聽烏龜肚子咕咕一陣亂響,接著脖子一縮,縮進殼裏,然後又慢慢伸了出來,烏龜詭異的張開大嘴,頭一低,嘴裏掉出個東西來,圓滾滾的在竹地板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陸壓和杜苑青蹲了下來,仔細看著這東西。
大概拇指肚大小,晶瑩飽滿,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暈,光彩照人,什麼珠子?珍珠?
烏龜肚子裏還能產珍珠?還是綠珍珠?
“沒錯,是珍珠,我在黑石坊的商鋪裏見過珍珠首飾!”杜苑青捏著珍珠,放在麵前仔細的研究著。
“隻是這麼大個的珍珠,那個商鋪裏也沒有啊!”杜苑青開啟自言自語模式,“這個珍珠可以做什麼呢?頭花?至少要兩顆;項鏈?起碼還需要一串小的陪襯,戒指?鑽空了可以磨個戒指出來,這個顏色的蠻漂亮!或者切成兩半,倒可以做鑲銀耳環,不過太可惜了。。。”
隻聽咕嚕一聲,兩人一看,又一顆珍珠掉了出來。
杜苑青大喜,一把抓了過來,滿臉的笑意:“太好了,兩顆,做頭花,還是做耳環呢?做頭花吧,耳環太重了,墜得耳朵痛!”
又聽見咕嚕一聲。
杜苑青不說話了。兩人目不轉睛看著烏龜,烏龜卻轉了個身,趴在了門口,看來這是最後一個,真的沒了。
陸壓心想這多半是剛才那個大河蚌,被饑不擇食的烏龜吃下去,現在才吐出來。
陸壓試著問道:“師妹,這個,值不值錢?”
杜苑青唔了一聲,說道:“起碼五千兩銀子,一個。”
杜壓一拍腿說道:“太好了,一萬伍仟兩,我啟動資金有了,馬上去買人,開發新項目。”
忽見杜苑青怒氣衝衝的盯著他,陸壓有點心虛,說道:“師妹,你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