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看看自己的左手,唉,線條剛好走到了這裏,剩下的以後再說。
這一路回去花了四天功夫,路過了二十幾個山頭,又將路上的獸坑查看了一遍,除了一頭野豬,再沒有其他收獲。
野豬太大,他們不可能隨身攜帶,於是扛到了附近歇息的山洞裏,切割好了晾成肉幹儲存起來,臨走之前三人收拾了一大包裝起來,反正已經踏上歸途,就連陸壓和杜苑青,兩人都背了一些。野豬肉很多,誰背的算誰的,陳大成那一大包肯定吃不了,多半也是分給別人。
來到一個相對開闊的山穀裏,一條細細的溪水緩緩流出,沿著溪水走了幾裏,三人來到一座靈植園麵前。
靈植園的四周圍著一圈近兩米高的藤蔓籬笆,青藤綠葉,紫色的長須飛舞纏繞,將整個靈植園圍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門口是兩個巨木形成的天然門框,相隔十幾米,沒有安裝大門,誰都可以自由進出。
靈植園外麵植物更是茂盛,長草幾乎比籬笆還高,將整個靈植園包裹在裏麵,若非走到近前,根本無法發現這裏還有個靈植園。
進了靈植園,陳大成衝陸壓笑了笑,然後對杜苑青說道:“青丫頭,我先回家了,剩下的事情,你來安排吧!”說完,背著獸皮包裹徑自走了。
“跟我走吧!”杜苑青晃了晃腦袋,甩甩小辮子。這幾天小女孩換了個發型,不再紮衝天辮,而是將長發垂下,束在了腦後。
兩人一路走著。整個靈植園呈長條形,沿著溪穀而建,裏麵也是到處長草,隻不過有人收拾,因此倒不顯得太荒蕪,溪穀兩邊的山坡上依地勢建了一些簡單的木頭房子,偶見婦孺進進出出,隔得遠遠的便和杜苑青打招呼,然後盯著陸壓看。
陸壓摸摸下巴,渾身不自在。
靈植園的中間是一個小湖,五六畝麵積,湖水清澈,長滿水草,湖麵平滑如鏡,中心一團隱約的霧氣,讓整個小湖顯出幾分安詳靜謐。
杜苑青來到湖邊的一座大木房子裏,尖著嗓子高聲叫了起來:“劉媽,我餓了!”
這座木房子裏麵擺設簡單,四五張帶著條凳擦拭的幹幹淨淨的方桌子,七八個四到八歲的小孩子正坐在桌子旁邊,怯生生的看著他們。
二人走過去,拉開一條凳子坐下,將肩上的小包裹放在了桌子上。誰知剛放下,小孩子們一擁而上,毫不客氣的打開包裹,將裏麵的野豬肉幹搶得幹幹淨淨,飛也般的跑了出去。
陸壓瞧得目瞪口呆,杜苑青卻咯咯笑了起來說道:“窮大方,活該你沒肉吃!”眉眼之間波光流轉,小女孩神色之間竟帶著一絲女人的韻味。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膀大腰圓的婦人從裏間走了出來,挽起雙袖,雙臂托起一籮筐熱氣騰騰的大饅頭,笑盈盈的走過來,放在二人麵前的桌子上。
杜苑青伸手便拿了一個往嘴裏塞,那婦人笑著說道:“小姐,你的在裏麵,瞧把你餓的!”
杜苑青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不行了,等不及了劉媽,我先墊墊肚子。”
劉媽用圍裙擦擦雙手,上下打量著陸壓,陸壓點點頭,也叫了聲劉媽。劉媽激動的連忙哎哎答應著,看著陸壓的眼神中,滿是親切,倒搞得陸壓有點不好意思。
劉媽回到裏間,倒了一杯水放到了杜苑青麵前,杜苑青端起喝了一口,指指陸壓說道:“劉媽,這是新來的,叫陸壓,以後住在咱們園子裏,他和鐵蛋三丫他們不一樣,不是買來的,但你也別客氣,有什麼幹不了的活就使喚他,每天三個個,不,六個饅頭,算了,隨便他吃,能吃多少是多少,所以你千萬別客氣,我得把饅頭錢撈回來!”
劉媽在圍裙上搓著手笑著說道:“小姐,那可不行,本來我這活就不多,蒸幾個饅頭,收拾一下菜園,活都讓他幹了,回頭你又該嫌我吃閑飯了!”
杜苑青吃完一個饅頭,遲疑的摸摸肚子,不知道是不是該再吃一個,劉媽趕緊起身說道:“到裏麵吧,兩個個菜,很快的!”說完轉身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