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惠然在外麵敲門,莫雲章一愣,“進來。”
“不是讓你去找灼灼談談麼?怎麼到我這來了?”
“我也是想跟你說說灼灼的事?”
“怎麼了?”
惠然將剛剛文素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公子,我覺得文素說的有道理,灼灼那丫頭倔你是知道的,若是我們硬生生的擋在中間,恐怕不好。”
莫雲章凝眉,難道真是我太心急了?
“公子,要麼我們先擱著,也不要找灼灼談談,過段時間再說?”
“好吧。”莫雲章無奈的歎道。
“還有一件事,文素的肚子,快五個月了,我看之前雁念懷孕的時候,五個月已經開始顯懷了,文素的肚子還是看不太出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說到這件事,莫雲章的眉頭皺的更深。
“惠然,我也不瞞你,文素這一胎很危險,被關在牢裏的一個月裏,飯菜裏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飯菜裏被下了東西?”
莫雲章點了點頭。
“武元侯就剩這一個希望,他又怎麼會讓這一個希望存活下去?”惠然冷笑道。“那還有希望麼?”
“我也在試,若是文素沒有懷孕,這個毒倒是好去,但是現在有了孩子,強行去毒,勢必會傷了孩子性命。”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我也在試,看能不能一點點將毒逼出來,隻是最近發現脈象越來越弱,怕是不太好。真到那一天,那孩子是要拿掉的,拖得越久對文素越不利。你也先別和文素說,還沒到那一步。”
“我知道。天意弄人啊”
惠然回房的時候,發現文素的房間燈還亮著,便上前敲了門。
“惠然姐,你回來了啊”文素將惠然讓進屋。
惠然看著桌上的小衣,眼睛不由得有些發幹,文素見惠然盯著小衣看,笑了笑:“惠然姐,我沒做過小孩衣裳,也不知道怎麼樣,你幫我看看?”
惠然不忍拂了她的意,拿起小衣端詳,大紅的肚兜上繡的虎鎮五毒栩栩如生,“文素,你的繡活真厲害,這虎鎮五毒繡的跟真的一樣。”
“我也就這繡活拿得出手,嗬嗬。”惠然拿起另一件正在做的小衣,“跟公子說了灼灼景恒的事?公子想通了?”
“嗯。”
“公子也是太緊張了,對了,惠然姐,我給孩子想了幾個名字,你幫我看看哪一個比較好?”說著起身去梳妝台前去取寫好的名字。
“好”看著文素臉上慈母的笑容,那削瘦的背影,惠然真怕那一天真會來。
“惠然姐,你怎麼了?今晚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和公子鬧矛盾了?”
“沒有的事,大概是今天累到了。”
“是啊,是我疏忽了,你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也好,那我先回去,孩子的名字你讓公子看看,比我看強多了。”
“好,這事兒不急。”
送走了惠然,文素接著做衣裳,想著孩子穿上該是如何的樣子。
不急,不急,不久的將來,便成了沒必要。
三月未到,再過不久,就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文素的孩子成了讓這個冬天持續的原因。
用過早膳,莫雲章例舊給文素把脈。
看著莫雲章越來越黑的臉,文素覺得周生恐懼一陣襲來。不知覺得聲音開始發抖:“公子,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文素,”莫雲章不知接下來的話怎麼說,
文素看著莫雲章難以啟齒的樣子,內心冰涼一片,怪不得越來越不正常的偶然疼痛。怪不得都快七個月了,還是沒有顯懷,怪不得她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我的孩子······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剛得知懷孕的消息時,他夫妻二人的激動,想起相公每天早晚都會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對不起,相公,我沒能保住孩子······對不起,寶寶,是娘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