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前院,便隱約聽見聽見雲章叔叔那沉穩有力的聲音,還有另一個陌生男人明朗的聲音,至於說些什麼,倒是聽不真切。我和子銘相攜而入。
屋裏的人同時看過來,隻見來者兩人,隻見一人身著黑色長袍,腰間術著金色刺繡腰帶,腰間掛著拳頭大小的祥雲玉玦,再看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渾身散發著一股子貴氣。他身後的小孩約摸十三四歲,個子瘦小,俊俏白皙,雙頰至頸光潔如瓷,衣著同樣華麗,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讓人難辨雌雄。
雲章叔叔招了招手,我和子銘哥哥上前一步恭敬行禮:“師傅”。
雲章叔叔點點頭,笑對那人:“弘弟,這是我徒弟,我遇見他時便是孤兒,也就隨了我的姓了,叫雲子銘,子銘,喊師叔。”
子銘哥哥上前規規矩矩的行個大禮,“子銘拜見師叔”
隻見那弘師叔右手一抬,轉眼間便是掌風襲來,一記白雲出軸隻用了兩分功力,饒是子銘哥哥反應再迅速,情急之下使出一招卻別蒼鬆,卻也還是連退好幾步。我趕緊上前扶著子銘哥哥,忍不住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子銘哥哥喊你一身師叔,你倒還來偷襲人家,這是哪門子師叔,哼!”
“灼灼,不得無禮”
“灼灼,我沒事,師叔跟我鬧著玩呢”
哪知那師叔上前拍了拍子銘哥哥的肩膀,“好小子,果然是莫師兄的徒兒,假以時日,便是在我跟你師傅之上”
“你莫太誇他,要學的還多著呢,隻有勇有武也是空架子。不說這個了。灼灼,過來你也給你師叔行個禮。”
“灼灼拜見師叔”即便是知道他跟子銘哥哥鬧著玩,也還是對他沒好印象,偷襲算是什麼大丈夫所為?
“這是?”
“灼灼是英英的女兒,小名叫灼灼,英英走了,就把孩子托付給我了”
走了?那個總是身著藕荷色長袍的女子,當年如何的意氣風發,卻早早的離開了?
還記得初見她,身合男裝,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如果短短幾載便這樣香消玉殞?
“可惜了,那樣一個女子,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亦是難過這情關呐”
氣氛似乎一下冰冷下來,桓師叔將我招至他麵前,“灼灼長得很像你娘啊”
“世事難料,······”雲章叔叔低低的呢喃著什麼。
大家便是這樣沉默這片刻,弘師叔身後的小孩的咳嗽了幾聲,隻便是那幾聲,也讓人聽出他身體的柔弱。
“妹妹,你還好吧”看她咳得麵色潮紅,我忍不住上前慰問。
妹妹?她喊誰妹妹?弘景恒詫異又尷尬的看著那一臉關心的灼灼,秀美緊皺,一張小臉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你喊誰妹妹?!”
一旁的弘師叔和雲章叔叔已經笑的前俯後仰。
我知道自己弄錯了,也是一臉通紅,諾諾的低聲一句:“對不起······”
“也無怪乎灼灼會弄錯,我這侄兒打小長得精致,身體不好,常被人弄錯。灼灼,你可是要喊他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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