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中。“臣妾恭送皇上!”清晨,皇上去上朝,楚兒恭送道。皇上道“:早膳來永壽宮!”楚兒笑了笑,四下環顧,卻獨獨不見楠須,道“:楠須呢?她可一向是最勤快的!”眾宮女宦官心中雖明白,卻無一人敢說,楚兒有些惱道“:還不快說!楠須在哪!”小河子站出來,有些害怕道“:昨……昨夜楠須姑姑幫娘娘去……去禦膳房吩咐好早膳,可……可回來時卻被幾個侍衛抬回來,額頭上也是血肉模糊……”楚兒越聽越擔憂,便衝進後殿楠須屋中,卻見楠須麵色蒼白,額上還被刻上一“賤”字,楚兒看見楠須這副模樣,頓時哭道“:楠須……你被誰害到如此田地?”這時,楠須醒了,楚兒道“:你們先下去!”便對楠須哭著道“:楠須,你如何弄成這副模樣?”楠須雖不明白,但覺得額頭上火辣辣的疼,便欲下床朝銅鏡一看究竟,楚兒唯恐楠須傷心過度,便攔著道“:楠須……你……你還曾記得昨天之事?”楠須道“:奴婢隻記得昨天被人拖進禦膳房小路旁的密林之中,奴婢情急之下還咬傷那人的左手,卻被那人打昏,此人能有如此力氣,必是個宦官或侍衛……娘娘……奴婢額頭上……是不是被樹枝劃了?怎的如此疼痛難忍?”楚兒聽了楠須這話,先是深思是誰幹的,卻又聽楠須最後兩句,唯恐楠須知道後傷心,便止住欲出的淚,強擠出一絲微笑道“:是,是被樹枝劃的,你暈倒後被樹枝劃傷了額頭……”楠須不信,便用力扒開楚兒的身體,到銅鏡前一看,頓失嚇得後退幾步,跌倒在地上,楚兒上前蹲下,抱住楠須哭道“:楠……楠須,你別傷心,本宮定會為你報仇!隻要本宮一天在這宮中,便定要查清此事!”楠須倒異常鎮定,道“:即便查清是誰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人查出了,懲罰了,但奴婢……奴婢還有何顏麵再踏出這永壽宮門?奴婢……奴婢真真兒是丟了娘娘的臉,奴……奴婢情願一死!”楚兒越聽越傷心,但還是穩住了情緒,道“:這人是要查辦,楠須你的臉也要換回!”楠須發愣道“:如何可以?”楚兒用手擦了擦眼淚,扶起楠須,讓楠須坐到梳妝椅上,楠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頓時不禁起了一絲譏諷之意。此時,外麵漸漸變得陰暗,好似馬上就要下起小雨,天氣變的陰霾起來,楚兒想了一法子,狠了狠心,問楠須道“:楠須,你能為了你這張臉……再受一回苦嗎?”楠須轉身詫異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娘娘若能幫奴婢換回一張能看的臉,隻要比現在這副模樣好些便可!奴婢什麼苦都能忍住!”楚兒笑了笑,道“:你不愧為本宮的心腹!”說罷,又吩咐待在屋外候著的小河子道“:小河子,去取一盆火炭,兩根銀針,再把本宮的粉紅胭脂取來!”小河子嘴上納悶道“:娘娘要火炭與銀針作甚?真真是奇怪!”但還是拿來了這三樣東西,遞到屋中。屋內,楚兒用銀針在火上燒了燒,在楠須額上邊刻梅花,邊道“:當年上官婉兒被武則天責罰,在其額頭上刻了字,以示懲戒,上官婉兒想一法子,在刻字處刺上梅花,卻更顯女子嬌豔,成為當時風靡宮中的‘紅梅妝’,眾宮女群起效仿,以粉紅胭脂在眉心處畫上梅花。如今,楠須你的境遇倒像極了當年的上官婉兒!”說罷,便刺好了一朵梅花,拿起粉紅胭脂,和水,趁傷口正愈合時,在上麵塗上這胭脂,這樣,帶傷口徹底愈合後,一朵嬌豔的梅花就此呈現。楠須看後說道“:真是折煞奴婢了!娘娘還為奴婢親自‘賜’了這‘紅梅妝’,奴婢當真感激不盡!”楚兒握緊楠須的雙手,看著楠須道“:楠須,本宮從小便沒有母親,父親也要陪著弟弟妹妹,從小,本宮就視你為本宮唯一的親人,本宮幫你,便是在幫自己的親人,無什麼感激之言!”楠須感激的看著楚兒,此時,外麵已下起了小雨,天,憤怒了起來……楚兒隔窗看了看外麵的雨景,恨恨道“:**……爾虞我詐……如今,卻欺負到我流楚兒身邊的人!如今,本宮就讓這**中嬪妃看看!我堂堂淑妃流楚兒……不是好惹的!”此時,外麵,想起了一聲聲撼人心弦的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