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下屬聽他這麼說,捂著嘴偷偷憋著笑:“您這麼說蕭總不太好吧?”
雖說,蕭總不怎麼去公司親自操持公事事物,但好歹也都是遠程坐鎮指點江山吧。
陸總這樣說好像不太公平啊!
“你知道什麼!”陸淮之回頭頗為惱怒的瞪他一眼。
特麼,明明是他自己說一處理好通知他的,那話分明就是他等著消息呢,現在卻又不接電話!
這一攤子,叫他怎麼弄?
難道要他這種情況還把人送走?
他還就不明白自了,下午在醫院見他的時候他還一副淡然的樣子,怎麼就過了幾個小時就變成這種情況了?
還搭上個弄住院的蘇鳶。
問他怎麼回事也不說,煙倒是一根一根抽了一下午,最後撂出句什麼話?
把她送走,醒了馬上把人送走。
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大約是要動用關係讓她不能再回來,他早打算好的,隻不過一直沒動手。
可現在出了新狀況。
蘇鳶她…….
“陸總!”陸淮之正想的出神,下屬突然抬手撞了他一下,提醒道:“您電話響了!”
陸淮之回神,急忙接通,張嘴暴了粗口:“特麼,蕭祈淵你怎麼回事?勞資電話不接?”
那端蕭祈淵嗓音不鹹不淡:“你可以發消息給我。”
他要的隻是結果而已。
“特麼!”陸淮之被他一句話噎住了。
他就這脾氣,一著急哪像這麼多,要是以前他早就開車直奔他家了,那用的著顧忌!
再說了,這是一個短信能說明白的?
“她人現在還沒醒!”陸淮之說著,扭頭透過房門上的玻璃朝裏麵看了一眼,接著道:“就是人醒了也不一定能送走!”
裏麵那個黑西裝的保鏢倒是盡職盡責,寸步不離的守著。
蕭祈淵擰眉,不輕不重的恩了聲。
“傍晚你走後她倒是醒了一回,就是她身邊那保鏢不知道給她喂了什麼藥又睡了,一直沒醒。”陸淮之思量著道:“她那藥好像也有問題。”
“淮之,我要知道的不是這些!”
“特麼我知道!”陸淮之驀然提高了聲音,半餉又耷拉著腦袋,語氣萎靡不振似的:“我就是在想她是怎麼死裏逃生活下來的,祈淵,你就沒想過?”
“淮之!”
蕭祈淵嗓音清冷,現在問這些絲毫沒有意義。
陸淮之哼笑了兩聲,抬腿踹了踹椅子,他這是怎麼了?一個大男人還傷感上了?
他想沒想過他心裏還能不知道嗎?
要是沒想過,那會兒子才得到蘇鳶活著的消息他不會親赴美國,跟何況他親口說過放不下蘇鳶。
隻是對他而言,那早已是過去式,現在,喬晚心已然是他心頭寶了。
狠踢了幾腳,陸淮之轉回正題:“那邊剛傳來消息,儲炎在國外受傷了,儲家那幾個老頭子也夠狠,估計連個喘氣的時間也沒給他,上次捅的幾刀還沒好利索這回又吃了槍子.......好像還挺嚴重的,兩邊的保鏢都找不到他人,是生是死都很難說,現在把蘇鳶送走可能更危險!”
“沒想到儲家那些老東西實力還不弱,看這次的局勢是要拚個你死我活了,要是這個節骨眼上,那些個老東西說不準搖動什麼念頭。”
那她和儲北威脅儲炎的可能性很大。
“其實儲炎可能也早預料到了這事,所以離國前安排了不少事,幾乎把所有的保鏢也都給留下了。”
還有一點關於蘇鳶的身體狀況,他剛才稍稍提了一點,本來是想說的,但想想蕭祈淵的態度,陸淮之想著還是算了。
蕭祈淵捏著電話,眉蹙的很深,沒說話。
儲家的內鬥他沒興趣關心,但蘇鳶的安全卻不得不顧及,這也是為什麼他早想過將人送走卻遲遲沒有行動。
還有儲北那孩子,晚心好像很喜歡他…...
可現在不送走,晚心……
想起拿體檢報告時醫生說的話,蕭祈淵不自己摸了摸口袋,煙~癮一上來心裏脹的隱隱作痛。
可沒有煙,剛才洗澡換了睡衣。
“再等等吧,再等等……”
白皙手掌做著夾煙動作的手指微微顫動,蕭祈淵覺得自己聲音也變得不穩了。
“那行!現在也隻能這樣!”陸淮之沒聽出他語氣的異樣,說道:“你也別急在這一時,儲炎走前既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說明他做了萬全準備,用不了多久儲家必然要握在他手裏,我會盯著,一有消息就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