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蕭祈淵你怎麼不說話?”
她語氣嬌嬌軟軟的,帶著淺淺的醉意,蕭祈淵緊蹙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一點,還不算醉的太厲害。
“你跟誰在一起喝酒呢?”
這時候,還不能跟剛才一樣跟她生氣發火,你得有耐心她才能好好回答你。
“蕭祈淵,是同事。”她想了想,跟說悄悄話似的捂著嘴巴小聲道:“蕭祈淵,你不要來了,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呢?”
她那樣子肯定軟萌可愛的不得了,隻可惜他想得到卻看不到,挑了挑眉,蕭祈淵抿唇:“你知道我要過去?”
醉是醉了,好歹她那顆小腦袋還神智清晰。
“當然了!”晚心得意了一下,她怎麼會不知道,一彎唇,她忘了還在通話,笑嘻嘻的極小聲的自言自語道:“蕭祈淵他啊,就是塊牛皮糖,走哪跟哪甩都甩不掉的……”
蕭祈淵:“……”
他像塊牛皮糖?她還想甩了他?
“喬晚心!”男人低吼了一聲,腳下油門一腳踩到底,車子瞬間飛馳起來,氣惱的吭嗤了一下,男人陰沉著一張臉,咬牙道:“你給我等著!”
說他是牛皮糖?這該死的小女人罵他是越來越花樣百出了!
等會兒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手機裏徹底沒聲音了,晚心才把手臂慢慢放下來,走到沙灘上靠著假山坐著,吹吹晚風,降去一身的酒熱,舒服多了。
這裏沒什麼人,隻有河邊的一對情侶,在夜色下吻的忘乎所以的纏綿。
突然一陣響動從假山的另一邊傳來,好像是有人進了假山洞裏麵。
本來就是用作裝飾的假山,並沒有特別大,所以有聲音聽得就很清楚,晚心下意識的豎起耳朵聽了下。
是一男一女,有拖拽和衣服摩擦的聲音,很快,女人被捂住嘴沉悶的嗚咽聲傳了出來,接著是男人粗重的喘息……
晚心一下子傻了,坐著瞬間石化了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這裏麵是……
她這下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一定會驚動裏麵的人,可不走,她要坐著聽人家那什麼嗎?
裏麵聲音越來越激烈…….
晚心覺得內心備受煎熬,小心的動了動腳,懷裏放著的手機啪一聲掉了出來,她拍著胸口猛吸了口氣.....還好掉在沙子上,聲音也不太大。
輕手輕腳走了好幾米,晚心才敢放心的繞道往回走。
裏麵,伸手不見不見五指的狹小空間裏,男人鬆開捂著女人嘴巴的手,勾唇冷笑道:“有感覺了麼?被人聽牆根你喜歡麼?”
冷硬的聲線和侮~辱的言詞碾壓著女人的每一寸神經,長發披散掩蓋下,女人死死瞪著一雙眸子,眼底陰森濃重的恨意緩緩溢出來。
可她嫣紅的唇仍是勾著笑的,嗓音像是從胸腔裏發出來般死氣沉悶:“儲炎,你就是個怪物……啊!”
男人指間按壓的動作優雅而緩慢,卻是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
“你總是搞不清楚再跟誰說話,我再給你個機會,說我想聽的!”
女人揚唇笑了兩聲:“不然呢,你要弄斷我的腰,讓我癱一輩子嗎?”
“你想,我會成全你!”
手指再次用力,仿佛真的要壓斷她的脊骨一般,女人瞬間疼的汗意涔涔,狠狠咬著唇,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不想!我不想!”她不想,也不能癱在床上過一輩子!
大掌力道未收一絲一毫,女人猛然間情緒爆發般叫道:“我不想!儲炎,放了我!”
男人千年不變的臉終於有一絲變化,鬆了手,女人輕輕推了他一下,轉身靠著冰涼的假山,刹那間,臉上笑容凝起,淡淡的,仿佛剛才失聲大叫的那個不是她一樣。
“儲炎,我拍死,但我更怕殘!”她笑了笑,貼近男人:“你看看我,哪一點不是靠你的錢堆起來的,弄殘了我,你得不償失!”仍舊是笑:“再說了,死人有我好嗎?”
“那你就搞清楚身份!”男人拍了拍她的臉,生硬的扯唇冷笑:“以後記清楚,不要惹怒金主,對你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