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和窗簾上都很髒,她坐上了弄髒了衣服和手,還有剛才出了汗,黏膩膩的,不舒服。
“喬晚心!”男人整張臉青筋暴起,顯得猙獰可怖,兩眼死死的盯著她,前所未有的大聲吼道:“你是不是想想讓我死!”
該死的!該死的!
該死的潔癖!這他媽都是誰給她慣出來的!
這麼關鍵的時刻,她是不是想讓他以後都不能人~道!
“不,不是!”
身上髒是一回事,可還又另一件事壓在心裏等他解釋,顯然時機不太對,可誰讓他自己…..
隻要是想誘~惑她,混亂她思維,就是有目的的!
居心不良,也怪不得她……吧?
她低頭小心的偷瞄了他一眼,聲音更小了:“我有話跟你說。”
一直惦記著要說呢?
默了十幾秒,他臉色多少緩和了一點,但還是緊緊鎖著眉心:“有什麼話不能等做完了說,非要現在!”還是很生氣:“這他媽的是新婚夜!”
以後,一定要記住,再做的時候一點機會也不要給她,不然還真他媽變數太多!
“我知道,我知道!”女人往邊上縮了一點,與他隔開幾公分的距離,抿了抿唇,低聲道:“可你答應過我……要是不願意就可以……不做。”
後兩個字她說的極其小聲,可蕭祈淵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捏緊了拳頭,他陰森森的盯著眼前輕描淡寫的女人,一字一句:“你不願意?”
他媽的!剛才是哪個妖精動~情的小模樣勾的他?
現在給他提什麼不願意,他就不信,她沒有一點享受?
“那個,還沒弄清楚,不想做。”
她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低著頭,都不敢大聲說話,蕭祈淵閉了閉眼,發覺除了飆髒話他什麼也不想說。
他媽的!誰更委屈!
歎了口氣,他無奈道:“那你問,我都交代!”
她心裏惦記的事,很多時候都會寫在臉上,知道回家了她要問,可剛才不是沒忍住麼,她就不能等完事了再說?
看了看自己,他無聲笑了下,這樣子……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嗎?
“那你先離我遠點。”她抿唇抬頭,一看到男人眉心又擰緊了幾分,連忙解釋道:“我要下來,這上麵髒。”
左右離不了她那該死的潔癖!
蕭祈淵微惱的瞪了她一眼,往後退了幾步。
橋晚心這才雙手撐著陽台慢慢滑下來,看了看白色的衣服又看了看手,癟著嘴,不算很髒,可也是弄髒了啊!
眼角撇了眼小陽台,除了兩邊,裙子幾乎都把上麵給抹幹淨了。
洗了手出來,喬晚心看了看長腿交疊斜倚著陽台的男人,玻璃一扇扇全被打開了,微風涼涼的,他甚至還脫了外套,但扔在了地上,見她出來也隻是瞟了一眼,然後繼續對著窗子吹風。
眼裏閃過一絲愧疚,晚心捏了下手指,她知道他表達的什麼意思。
滅火。
“要問就趕快問!”他跟賭氣似的,說完又壓低了嗓音,很輕很小:“我這兒還憋著呢?”
他,還想著那檔子事兒呢。
晚心臉上一紅,低著頭眼睛在地板上飄忽,頭頂的水晶燈光亮十足,地板上映照著她小小的影子,她抬腳的動作就那樣猛地頓住了。
站在房間的時候沒有多注意,現在離得遠,木製的地板上被燈光映照的明明亮亮。
連灰層都無所遁形。
好一會兒,蕭祈淵沒聽到聲音,不耐的轉身:“你……”
看見女人奇怪的姿勢,他一下就頓住了,隔了兩秒又出聲:“你看什麼呢?”
她抬著腳一動不動的,跟定身了似的,一雙眸子在地板上一點點的掃視。
蕭祈淵幾步走過去,按著她的肩膀,抿唇不悅道:“你在看什麼?”
話音才落,就見女人忽的抬頭,眼神有點怪:“蕭祈淵,這裏一直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