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淵一隻手放到她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長發,安撫著她,晚心埋在他懷裏很久也沒動一下,手腕還被綁著很不舒服,又過了十幾分鍾,晚心才敢扭了扭身子,抬頭看他,將手舉到他麵前,小聲道:“蕭祈淵,你給我解開吧。”
男人這才想起她的手還幫著,及忙解開領帶,眼裏有些心疼看著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被勒出的青紫色痕跡,低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蹭了蹭,眯眼輕輕歎息道:“對不起,寶貝兒,我不太能控製情緒,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也要學乖一點,別再惹我生氣了,知道麼?”
他語氣低沉而沉重,喬晚心放在他身側的手指抓了下他的衣擺,小聲道:“可蕭祈淵,我總是不知道哪句話會惹你生氣?”
很多時候說著說著他臉色就突然變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哪句招了他!
“嗯。”男人輕嗯了一聲,頓了好幾秒,晚心都以為他不會開口了,才聽到頭頂他低沉的嗓音響起:“過幾天我就去醫院看看,以後再也不會弄傷你了。”
晚心聽得他語氣很重,想了許久,像是很艱難的下了某種決心。
以前也聽說過,易暴易怒也是一種病,沒想到是真的。
不敢再問多,晚心伸手輕輕推了推他:“蕭祈淵,我想去洗澡。”
經曆剛才激烈的一場,身上黏膩膩的,還有臉上累漬幹後緊巴巴的很難受。
“嗯。”又是清淡的一個單音節,男人掌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她的臉,輕聲道:“乖,在抱一會兒,一會兒再洗。”
晚心在他懷裏扭了扭,推他:“蕭祈淵,真的不舒服,我想洗澡了。”
蕭祈淵鬆開她,彎唇笑了下,寵溺道:“好,洗完了我再抱!”
晚心撐著手臂慢慢的滑下床,腳尖還沒落地,耳邊一陣窸窣的衣料摩擦聲,男人已經快她一步下了床,攔腰抱著她走進浴室。
門口的時候,晚心看了一眼門框上嵌著的玻璃上麵很清晰的幾條裂紋,出聲道:“蕭祈淵,們都被弄壞了,你太暴力了,而且對我一點也不好,以前你說了,即使不愛,你也會疼我寵我,結婚第一天你就嚇唬我!”
她那嗓音柔柔軟軟的嬌嗔,像是怪他卻更多帶著點撒嬌的問道,蕭祈淵抱著她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道浴池裏坐著一邊伸手擰開水管,一邊笑著回應她:“好,都是我的錯,們我明天就讓人換,以後也會很疼你寵你,對你好!”
“都是你說的!”晚心撇嘴:“現在多加一條,隻對我一個人好!”
“好,隻對你一個人好,蕭太太!”
無奈卻寵溺的語氣,晚心點了點頭勉強還算滿意,進入角色般兩手往浴池邊上一展,揚眉語氣輕挑道:“那伺候我沐浴吧?”
聞言,男人瞳孔一縮,眸色暗了暗,嗓音沙啞的低笑道:“要我給你洗?”
晚心抿唇一個好字還沒出口,驀地瞄道他眸底熾烈的熱度,臉一紅,羞窘的伸手去推他:“蕭祈淵,你出去,你快出去!”
眸色深了深,蕭祈淵看了他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意有所指加重語氣的笑道:“早晚有那一天!”
聽懂他的意思,晚心臉上又是一紅,抬頭羞惱的瞪他卻見他已經走了出去,順帶關好了門,撇了撇嘴隻好作罷。
門外,蕭祈淵一邊往落地窗前走一邊從兜裏摸出手機撥了號出去。
那邊一接通,他開口就問道:“原醫生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另一端,陸淮之緩了還幾秒,仍有些難以置信問道:“祈淵,你問的是原醫生?”
蕭祈淵微蹙著眉,抿唇不悅的吐出一個單音節:“嗯!”
字音一落,那頭傳來物體的掉落聲,陸淮之像是驚訝的一下子踹飛什麼東西跳了起來:“祈淵,你想接受治療?”蕭祈淵對他的表現很不滿,冷哼了一聲,命令道:“最晚明天我要看到她!”
一聽,陸淮之又炸了:“特麼!她去非洲援助了,你讓勞資怎麼把她弄回來?”
聽到水聲停了,蕭祈淵轉身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抿唇對著電話淡淡道:“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