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靈狐那知道青年男子給女兒揉腳的厲害,整個身子都酥麻起來,哼哼唧唧的情不可抑。
段靈狐別是有龍陽之癖?算了,還是叫醫官來吧,“青若,這兒來處理傷員。”
要是正主兒過來,看著兩人打情罵俏,自己又要生些悶氣,段靈狐一骨碌爬了起來,慌慌張張地擺手:“哥,你給我揉揉就好了,別叫張醫官。”
難不成青若的醫術這麼好,聽個名兒段靈狐的扭傷青腫就好了,李賢齊莫名其妙。
夕陽西墜,海麵上萬千波光,溶溶耀金,一群的鷗鳥正在歸巢,幾艘大型漁船張著白帆,唱著豐收的漁歌回港,海天之間,李賢齊行走軟軟的細沙上,身後跟著親衛,像往日一樣,去醫帳找張青若,教她滑沙。
“青若!”一腳跨入醫帳,李賢齊楞了。
傷員一個沒有,自己一群嬌妻美妾都在,人人都是一身幹淨爽利的騎馬裝,隻是或紅或紫各不相同,她們怎麼混入軍營的?
幾日不回家,別是興師問罪的吧?還是先來個下馬威,免得日後夫綱不振,臉一沉,厲聲喝道:“這不是胡鬧嗎?軍營重地你們隨隨便便就進來了?”
鳳姐兒上衣是榴花般火紅的顏色,小西服領兒鑲著黑熊皮,下麵腰身被紅色騎馬裝上衣掐得極狠,曲線玲瓏透出驚人的美,眼圈兒微紅,隻定定地望著他,目光似在向燕哥兒道歉。
李賢齊硬不下心腸,聲音輕柔,喃喃道:“今兒是你們休沐的周日,也該到海邊來玩玩——”
“姐妹們替你做了多少事,乘風破浪趕到山海,你當夜就回了軍營。”張青若替這幫姐妹叫起屈來。
昭姬姐妹,玉娘也是眼圈兒紅紅,垂下頭去抹著眼淚。
這話燕哥兒愛聽,隻要你們和睦相處,我就開心,“燕哥兒一直念著你們,為你們準備了滑沙車,一起走吧,赤腳到海邊玩沙去。”
詠雪可不管不顧的,一下子上前抱著李賢齊親了一下,李賢齊暗叫糟糕,轉頭瞧去,張青若果然是粉麵含霜。
沙丘上,好不容易將昭姬姐妹哄著去玩滑沙車,這邊要教鳳姬穿著滑雪板走步,玉娘學這個來得快,在青若的指點下已開始滑行。
鳳姐兒跌倒在地,李賢齊趕緊上去扶起她,咬著她的耳朵悄聲道:“今兒晚上你給我留個門兒,我悄悄過來。”
鳳姐兒立刻暈生雙頰,點了點頭,李賢齊那個心兒就如視線中那隻晚歸的鷗鳥,在暮色中自由地飛翔……
“嗬,李遊騎好勤奮,這會兒還在練滑沙,我也閑著沒事,來練練。”沙丘後轉出了段靈狐,滑雪板,雪杖齊備。
本想將她趕走,這不是破壞情調嗎?算了,天色不早了,讓她一起練會,免得得罪她,我馬上就要帶著幾位嬌妻美妾回州衙。
待段靈狐滑了幾個來回,動作輕盈優美,跟張青若不像上下,李賢齊見暮色濃濃,瑟瑟秋風漸起,招呼道:“靈狐,跟哥一塊回州衙吃飯。”
段靈狐本想跟著同去,不知想起什麼,容顏一黯,搖了搖頭。
回城的路上,張青若與李賢齊共騎墨龍駒上,女孩兒心細敏感,“段靈狐別是女扮男裝的花木蘭吧,我瞧她看你的眼神不對。”
“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怎麼不清楚,她那是男生女相,執行任務時,出手那個狠辣……對我倒有些依戀。”李賢齊辯解道。
“我看燕哥兒壞,幾個姐妹的心都係在你身上,你不會對她們就像對我一樣,甜言蜜語就……”張青若越想越不對,一個倒肘打在他的胸口。
“天可憐見,燕哥兒不過是憐惜她們是亂世的弱女子,身如浮萍,無依無靠……現在我待她們都是君子之禮,唉,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被人誤解!”李賢齊聲音帶著憐惜,幽幽歎道。
“那好,今晚散了宴後,你到我房中來。”張青若現在也明白了幾分,燕哥兒說的話真真假假,誰能識得透他。
“好,青若,我們今晚就……”李賢齊故意試探問道。
張青若又是一個倒肘,這次比上次還重,垂下臉去,嬌羞的樣兒豔如桃李,看著就勾人。
馬車上的竹絲燈籠泛出昏黃的光,在淡青的夜色有股子淡淡的溫馨。
鳳姐兒探出頭來,笑吟吟地道:“青若妹妹,奴家想跟燕哥兒談談製衣坊軍需品的事,可否讓我上馬?”
諸天神佛,這天還沒黑盡,鳳姐兒就情動,今晚還是良宵夜嗎?李賢齊頓時頭大如鬥,叫苦不迭,兩頭都有承諾,晚上這一關可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