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有些拖延,劉從善生了幾分疑心,耿精忠拿出一份詳細的刺殺計劃,講述借開業宴請楊亮,如何下手除掉他,劉從善大喜,與他仔細謀劃了一番,末了耿精忠眉頭緊鎖,臉色凝重:“以楊亮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開間小酒肆能請得動他嗎?精忠思之再三,在港口建處大酒樓,屆時請楊亮撥冗赴宴,他不會不來。”
劉從善見刺殺計劃周詳,天衣無縫,喜道:“兄弟思慮得極是,桃花酒肆大就大點,日後也是個聚財的路子,對了,楊亮送了不少厚禮給我,那些金銀就交給你使用,跟楊亮走近些……”
去庭院嗅嗅那桂花香,劉從善將思緒收了回來,臉上流露出輕鬆的微笑,起身步出了節堂。
八月十五,榆關的桃花酒肆,雅舍。
耿精忠悄悄聚了一夥平盧軍的旅帥隊正,商議。
“兄弟們,這段時間大夥兒都聽過狼牙騎的事吧,現在幽州已是兩雄並立,牙軍副都知兵馬使史元忠得少年遊騎將軍李賢齊相助,占據幽州東南,被朝廷封為盧龍防禦使,平州、榆關都歸了史元忠,以後平盧軍的處境更加艱難。”
“耿致果,你說吧,兄弟們聽你的!”一位絡腮胡旅帥嚷道。
“好,聽說遊騎將軍李賢齊被遷為盧龍牙軍副都知兵馬使,率軍前來榆關巡視,史元忠就是靠他上位,我們幹脆投靠這位幽州後起的少年英雄,他的父親是燕州刺史李儼,寧遠將軍張允伸是他的舅父,背後還有燕州鐵騎的勢力。” 耿精忠低聲為大夥兒剖析。
旅帥隊正們紛紛點頭,一個個麵露興奮的神色,背靠大樹好乘涼,這道理大夥兒都懂。
臉上有幾分擔心,絡腮胡旅帥皺眉道:“幽州楊誌誠逐帥,平盧軍將燕州鐵騎的家眷趕走,將他們得罪得深,恐怕——”
耿精忠立刻打斷他:“大夥還信不過我,李賢齊少年英雄,文武雙全,又是武威郡王的弟子,大唐近枝宗室,未來的幽州節度使,眼下羽翼未豐,正需用人之際,他還容不下我們這幫子百戰餘生的平盧邊軍?其實祖山楊亮早就投靠了李賢齊。”
“李賢齊要恨也恨的是榆關守捉使和幾位指揮使,跟咱們兄弟何幹,兄弟們前程一片光明!”絡腮胡旅帥心悅誠服,點頭道。
耿精忠將兵變行動細節講了一遍,眾人用心聽著,立刻分頭行事,回去召集兄弟,準備發動兵變,逐走劉從善。
雖然已到八月十五桂花香,午後的秋陽仍然火辣辣地高掛天際,曬得樹葉兒無精打采,石板路也有些發燙。
絡腮胡旅帥頂著毒辣的日頭,策馬飛馳,到了這條偏僻的小街,輕輕叩門,一會兒就有親衛開了門,他從守捉使軍衙的側門悄悄閃了進去。
……
燕歌曆險記之二。
那是春暖花開的四月天,陽光強烈晃眼,春風熏得令人昏昏欲睡,中午喝了瓶啤酒,頭有些暈,燕歌從煙草市場出來,提著個蛇皮口袋,手一招,叫了個出租車。
“老弟,你到哪兒?”出租車司機客氣地問。
“長途你跑嗎?到綿陽。”燕歌好想睡會覺,可身上擔著責任。
見接了個大活兒,出租車司機笑得見牙不見眼,“跑,500元。”
500元,燕歌有些心痛,勤儉創業的念頭在腦中縈繞,“去長途汽車站吧!”
那司機有些不甘心,“老弟,看你這氣質,也是做大事的,長途汽車哪有出租車舒服……”
燕歌不再吭聲,沉默地到了長途汽車站,買了票,上了客車,尋了個靠車門的位置,那兒寬敞,將口袋往腳下一丟,穩穩地踩著,心裏才踏實點。
二級公路上,長途汽車走一程就有人招手上下,不是那種空調大巴,一杆子拉到目的地,春天犯困讓人怎麼也擋不住,燕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咚!咚!咚!”什麼東西猛烈地敲擊著車門玻璃,密集得像鼓點,把燕歌從酣睡中驚醒。
未完待續!
燕歌親身犯險的故事另一半兒就在上架後的章節。燕歌自己的經曆就可以寫本精彩的,這是閉門造車的寫手碼得出來的麼?
注冊訂閱藩鎮,追燕歌的文是一件有意義的事,燕歌有了兄弟們的支持,才能走出大神之路。
兄弟,訂閱藩鎮,當給辛苦碼字的燕歌發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