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講老婆孩子熱炕頭,耕牛田地磚瓦房是怎麼回事?”左衙降軍大多關心這事。
“就想到好處,世上的事沒有苦那來甜?” 狼牙騎火長硬梆梆頂了一句,“五胡亂華時,胡虜湧進中原,將漢人當作兩腳羊,舂成肉糜食之,擄來少女,晚上奸淫,白天食之,吃不完的就丟在易水,唉,八千女子讓易水都斷了流……” 火長學著李賢齊演講的聲調,聲音帶著千年的悲滄,讓人聽得心酸淒涼。
“殺了那些狗日的,殺胡虜!”一個勇悍的越騎聽得暴怒,猛地站起來怒吼。
“殺胡虜!殺胡虜!”上百人吼了起來,營帳間地動山搖。
良久,劉蕡站了起來,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平靜,“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之說,我們拋頭顱、灑熱血,征服胡虜,搶他們部落年輕的少女做小老婆,來同化他們。占據遼東膏腴之地,那兒有肥得流油的黑土地,插根筷子都能長成樹,南方的占婆、真臘有一年三熟的占城稻……幽燕漢兒才不會失了家國。即使戰死,遺骸和姓名也可入忠烈祠,得饗血食,這樣的死是不是比泰山還重!”
“征服異族胡虜,搶奪他們的財物,霸占他們的妻女,將壯丁健婦沒為奴隸,建起牧場、莊園、工坊,你的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就有了嗎?”劉蕡高聲喝問,為左衙降軍描繪出美好未來,搏得一片雷鳴般的喝彩。
狼牙騎火長插了幾句:“出塞擊胡,征服草原部落,搶了牛羊財物和女子不說,我們的子孫後代也會念叨我們,李振威說過,這叫青史留名,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有了為漢人擊胡的誌向,有了幸福生活小老婆的盼頭,操練得尿血又有何妨?”
董二帶著那名狂妄叫囂的旅帥見機悄悄溜走了,待會要是對質,是他笑眯眯地靠近狼牙騎火長,一拳打在對方的眼眶,罵了聲,“狼牙騎的狗賊,某操你的妻子妹子。”然後與狼牙騎火長廝打起來。
“兄弟們,我們用完午食後,就公祭戰死的兄弟,將他們收殮,燒化,將他們的骨灰做上記號,記下他們的姓名,日後通知他們的家人,可否?” 劉蕡提議,降軍如果聽命行事,就會逐漸融入狼牙騎。
武金剛站起來,眼噙熱淚,單腿跪地:“劉參軍高義,武金剛代死去的兄弟謝過。”
站起來,轉身喝問:“兄弟們願不願意追隨李振威?”
“願意!”呼聲整齊嘹亮,沒有一絲兒猶豫,帶著一股衝天的士氣。
武金剛又問了一聲:“火長能說會道,勇悍過人,想必是李振威的親衛。”
火長有些羞愧,“那裏,某不過是狼牙騎守城的輔軍,每月二貫錢,一日兩斤糧,七日吃回肉。”
“不過,守城戰中狼牙騎輔軍火長殺敵三名,鐵定升入戰兵,那可是每月四貫錢,一日三斤糧,兩日吃回肉,這可是寫入軍法的,誰也不能克扣,軍功另賞牧場、莊園、工坊的股份,跟軍功授田差不多,你征戰回來,摟著大小老婆過快活日子,還有人幫你打理家中的產業。” 狼牙騎火長挺胸凸肚,得意洋洋地大聲誇耀自己。
連武金剛的心都熱乎了起來,熱切地望著狼牙騎參軍劉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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