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兩人醒來。外麵的雨停了,屋內的老人也不見了蹤影。
念恩笑了兩聲:“小陽子,昨日預言,可曾參悟清楚?”
宋陽沒有回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兩人誰沒有冥思苦想了一夜?隻是話語本身就不清不楚,又是未來發生的事........唉。
念恩突然來了氣勢,“你聽了沒?刀劈華山!哈哈,小陽子,看來以後我的刀法將來可不得了,我保護你。將來被人欺負就報我的名號!哈哈”
宋陽不可置否,從字麵意思上來講,確實是這個意思。
念恩轉瞬又低落起來:“不敵斜陽?小陽子,以後你要是遇到一個叫斜陽的,告訴我,我打不過他,下毒弄死他!讓他知道江湖險惡,嘿嘿。”
宋陽豎起大拇指,“有誌氣!”
嘿嘿,念恩對著挖苦不理不睬。“走,去武當?”
“嗯。但願武當能給我答案。”
兩人說走就走,即刻啟程。雖說除了休息是一刻也沒有耽誤,可是他們從青州出發要到荊州附近的武當山可是相當遠的距離。
青州位於王朝北麵與最北的邑州相鄰,而這荊州地處王朝偏南,可想而知這個距離。況且兩人是徒步前行,沒有多餘的銀兩購置馬匹,好幾次都是念恩找鎮上的地痞流氓賣掉自己的貼身“寶貝”,才換來點幹糧。為此念恩可沒少大罵宋陽,硬拉著宋陽就偷別人的衣物。
還叫嚷著,就算你有龍陽之好,你去拿點小白臉的衣服,我也能找個達官貴族給你賣咯!
可是宋陽寧死不從啊,但也不是無所作為。宋陽路過城鎮都會多打些野味,拿到酒樓換些幹糧。
就這樣打打鬧鬧,苟延殘喘的兩人也到了荊州地界。
已是隆冬,南方比北方暖和一些,再說兩人也不在乎這些寒冷。隻是兩人千辛萬苦的走到這裏,身上髒的不堪入目,活像個小乞丐。
進入荊州城,南北的差異就出來了,荊州雖不是最南方,穿著打扮上還是不同於北方。北方常年戰亂,又有匈奴不斷的騷擾,大多有錢人家都搬到了相對安定的南方,漸漸的北方呈現出地廣人稀的的態度,南方則是欣欣向榮。大環境決定了北方人尚武的精神,那些大漢即使不是習武之人,也個個虎背熊腰,街頭鬥毆那更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也豪爽,今日戰罷,明日便一笑泯恩仇。喝最烈的酒,交最熱的朋友。
反觀南方,安平繁榮。小橋流水,花前柳下。折扇公子是比比皆是,胭脂水粉的香味彌漫著這片大地。在北方,除了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誰用這個?
南方偏文,整個王朝的鶯鶯燕燕,情情切切的文章大都出自南方。何以解憂,唯有杏釀!這杏釀酒在南方是紅極一時,北方不喝這個,無滋無味,還不醉人,不醉,喝酒作甚?
似乎南方所有的秀才都不得誌,無病呻吟。偶爾放出來的豪邁詩句也被北方那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打的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