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更的最短的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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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格外沉重,連呼吸都顯得那麼困難,我睜開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啊回來了麼,是誰把我送回來的。。。。應該是表哥吧,啊,還沒想到那個混賬家夥會關心人呢,真是的。
我掙紮著想要坐起,可四肢都不能動彈,似乎毫無知覺,整個人就好像是個廢人,隻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所有的巫力都被抽幹,虛脫的感覺的確不怎麼好受,精神感知力也沒有了,估計要好久來恢複。
“你醒了?”一陣腳步聲,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表哥,這家夥。。
“恩,醒了,但是不能動。”我回應著,聲音異常嘶啞,淡淡的語氣顯得更加淒涼。喉嚨傳上一股腥甜,看來內髒也破碎了不少啊,傷的……還真重。
“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表哥有著幾分姿色的臉上帶著少有的嚴肅,他近乎抓狂地衝我吼,“你玩,我不攔你,可是你差點把命都搭上去啊!!雖然1000年不是什麼很低的年紀,但是……你這麼想死麼?!”
語氣裏帶著的戾氣,是我從未見過的。我見過的表哥,一直都是那樣懶散,那樣不羈,雖然稱不上和善,但,至少他給我的,一直都是溫暖的感覺。
“……”我看著他和我一樣金色的瞳孔,他的金色顯得更深邃,“表哥,你知道,想要守護一個諾言,想要守護一個人,想要守護一份情……有多難麼?如果一個承諾,即使是付出生命,也要去履行,你會願意麼?是我犯的錯……這些道理,我想你是懂的,巫王大人更是明白得透徹,而我,現在才明白呢……”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不小心,將傷口撕裂,鮮血又汩汩地流出,染紅了大片床單。
表哥看著我,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心疼,但依舊一語不發。
我不在乎這幅身體,不過是軀殼而已,但是,這次的拚命似乎波及到了靈魂體,我也就隻有借著這幅近乎爛掉的軀殼,休養生息。
許久。
“我明白你們為什麼會日複一日忘我的修煉了。因為,你們根本不能忘卻回憶吧,你們隻能轉移注意力,一直一直地讓自己變強,變得更強——我們,連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都不足以擁有,我們剩下什麼呢?巫王大人常說,巫師,是不能有愛情的,有舍棄一切七情六欲的堅韌意誌,才能真正強大,成為站在頂端的人。想必,他說出這樣的話,要經曆多少才能下得了決心。巫師不能愛,也不能被愛。那是因為你們害怕。害怕愛了就放不下。可現在,我呢?我愛過,也被愛過,可到最後還是一場空,就好像做了夢,夢醒人散,什麼都不複存在,餘溫也不肯停留……我放下了。真的。”
耳邊似乎還回響著紫淩哀的叫囂,那樣尖銳的嗓音,那樣惡毒的咒罵,那樣直抵內心的質問。猶如一把利刃穿透了靈魂深處,不斷不斷地剜著自己的靈魂,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或許,傷口會隨著時間愈合,但是,疤痕卻永遠不會消去。
我該怎麼辦呢,隻有收緊自己破損不堪的靈魂,層層包裹,不讓任何人再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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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那麼,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守護我心愛的東西呢?”表哥在我幾乎要睡著的時候才說,“比如說……你?”他的眸光一轉。
這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有些訝異地看著他,看著他滿是希冀的暗金色瞳孔,無力感油然而生。
他的氣息變得紊亂,我下意識地皺眉。
“你當然可以。”我回應著。瞬間,他身上所有的氣息全部消失,眸中帶著驚喜之色。
“可惜,我不需要你的守護。”我接下去說道。
“我不想被任何人禁錮。更何況……我的心已死。”漠然。
表哥的臉上好像結了一層冰霜。目光流露出的憂傷不可言喻。“我早該明白的。”他這樣自言自語。
“你打算回雪山麼?”他問我。
“恩,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回去吧。好久沒回去了,還真是有點想那裏呢。”想起自小呆著的雪山,心中浮現一絲暖意。
“不再回來了?”
“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