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衙門
二更了,肖佩臉上明顯有些不耐煩,但更多的是無奈。而他身旁的侍衛卻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開始張口抱怨起來
“大人,這……”
“閉嘴!”肖佩回過頭狠狠一瞪,大聲斥道,可心中也是百般難受。他一個地方太守,在這挨冷受凍。而所等之人。已經遲到足足一個鍾頭了。怎麼個都會有些不耐煩,可又聲張不得。
“啾!”
就在他回頭那刻!一隻鐵箭呼嘯而至!擦過他的耳畔,直奔開始那說話捕快心髒而去。血光四濺……
肖佩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回過頭大吼道:“還請給個說法,畢竟人命一條。”
“一時興起罷了大人覺得這說法能行嗎?”落下的是一名穿錦袍的年輕男子,長得眉清目秀,看著也是可人。不過手裏那張銀白色的鐵弓卻顯得殺氣騰騰,更是透著股血腥味。滲人的很。
肖佩抱拳,沉默了會兒:“是下官冒犯了,不過請公子以後手下留情,畢竟,這些尋常百姓家的都不容易。”
“肖大人也真是個好官了。放心,咱錦衣衛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大人要怪就怪這廝當了個出頭鳥吧。”說完,這人又提手在自個臉上一抹,再放下時,把肖佩嚇得不輕。
“公子這是何意?”
“借著廝臉一用罷了,也為方便辦事要個身份。好了,就算他為公務犧牲了。對了。這廝叫什麼?”
“王彪。”肖佩回答道
“那以後就叫我王彪,和你的手下注意點,否則小心腦袋!”
肖佩點了點頭,又無奈的歎了歎氣。回過頭,示意那群捕快隨他離去。
“肖大人,等等!”
“公子又有何事指教。”肖佩回過頭,恭敬的說道。
王彪眯著眼微微一笑,隨後一個箭步閃入那群捕快之中,卷起一片血光。
“我想肖大人一定有本事擺平的,所以我也不多費口舌了。”王彪回過頭一笑,隨後又輕歎一句:“還是死人讓人放心。”
“下官明白!”看著這一地屍體,肖佩幾乎是吼出來的,再抬頭。有的隻是王彪一個滿是血漬的背影。肖佩的嘴角也隨之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風輕雲淡的笑容,在月光下。透出三分詭異“公主嗎?今日倒是八月十五了啊……”
“啊,啊,啊切!”打完噴嚏的阿七一臉愁苦的揉了揉鼻子,看著一臉熱粥的紀小五,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剛才不該讓你和我一起出去的,這秋夜還是滲人的很,這不著涼了?”紀小五抹了抹臉,有些沒好氣的說到。
“對不住嘛,鼻子實在太癢了。還有。以我的內功來說是不可能著涼的,反是小五你應該注意些了。”啊七說著又不自覺的抬頭,望著那一輪明月,顯得有些個莫落。
紀小五抿一口熱粥,試問到:“是不是想家了?”
阿七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紀小五:“估計剛才阿玥在想我,否則我怎麼可能打噴嚏呢?對了,小五你想家嗎?看這月亮又大又圓的,今兒個應該是十五了吧。”
“是啊!,十五了,阿七你都來半個月了。”紀小五撥了撥身前的火堆,又繼續說道:“想家嗎?還好吧,我和阿七都是苦人兒,哪有家可想呢。”
“是嗎?”阿七嘟著嘴“小五沒家人了嗎?我還有一個妹妹吧,如果小玥還在世的話。”
阿七隨即又是一笑,紀小五卻搖了搖頭,看向那明月:“家人嗎?”
“別多想了,小五”阿七件小五的神色有些不對,便又開口安慰起來。
“罷了,這些日子下來,我看阿七你心思這麼單純,怕是得小心別被人利用了。”紀小五笑著搖了搖頭:“咱們兩個苦人兒遇一塊,組成一個家,應該是會不苦了吧?”
“嗯嗯。”
秋風一過,吹涼了熱粥,也吹醒了這苦人兒的心。
天京,皇城
陳文站在這禦花園中,望著那一輪明月,顯出幾分悵然。又轉頭看向一旁的陳安“安子,你想大哥嗎?”
陳安~先是一怔,隨後搖了搖頭:“都物是人非了,還有什麼可想的?”
“倒是沒辜負父親給你取名的心意。”陳文輕輕一頓“安樂好,安樂好。什麼文,什麼武都是空話!”
“皇……”聽著這話,陳安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叫二哥吧,這皇字聽了傷心。”陳文揮揮手,無奈的笑著,隨即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我派人去找,阿琪,阿玥了,這十五,別家都團圓,就是苦了我陳家。所以心裏難受,就派人出去找了。”
陳安聽了這話,神色中透出幾分慌張。
“她們怕是恨死我了,也罷,現在我隻求她們平安就好。”陳文又是無奈一笑
“也是……”陳安隨意答了一句,也抬頭望起了明月,想著那人,那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