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受傷的兩人身邊,打開醫藥箱將兩瓶消毒藥水、鑷子、紗布拿了出來,分別遞給了白珍珠和張香香兩人。
潘曉順著喪屍貓撕開的褲子一用力,“茲啦”一聲,褲子徹底報廢了,一條血淋淋的左腿露了出來。
張香香用鑷子夾著紗布浸在消毒藥水裏,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擦拭小舅的傷口。
“啊!”
盡管張香香已經很小心,小舅依然痛的臉色慘白,發出尖利的大叫,可見那藥水碰到傷口有多麼的疼痛。
“忍忍!”張香香紅著眼睛哽咽著安慰。
等全部擦拭完後,張香香又用消毒藥水把整個傷口都洗了一遍,如此一來自是又一番哭天喊地,哀哀痛吟。
等張香香把膏藥塗抹在折疊好的紗布上貼住傷口時已是一聲大汗淋漓,潘曉見狀趕忙接手用繃帶綁緊紗布,流血勢頭這才漸漸止住。
另一邊,潘淵的傷口也在大伯幾人的協助下弄好了。
失血過多加上藥水消毒的劇痛,潘淵和小舅兩人都已經臉色慘白沒有了一絲血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家和……”張香香一把摟住小舅,再也忍不住的低聲抽泣。
“媽,都怪我們,爸爸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們也不會被那個喪屍貓給咬傷了……”雙胞胎之一的潘逸哭喪著臉抽泣道,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自責和痛恨。
“啪”的一聲,潘逸突然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都怪他沒用,要不是為了他,爸也不會被那喪屍貓咬到,都是他的錯!
“你幹什麼!”潘曉一個跨步上前抓住潘逸舉起的左手攔住他第二個巴掌,生氣地怒斥道。
“表姐,都是我的錯,你讓我打!”潘逸掙紮著想要掙脫手腕上的桎梏。
“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事實嗎?不要自欺欺人了!”潘曉恨其不爭的甩掉他的手,滿腹火氣的嘲諷道。
潘逸咬唇,倔強地低頭不語。
若是不這樣做他心裏難受啊,打自己幾個耳光至少可以減輕心裏的負罪感。
潘軒也沮喪地低著頭,一臉黯然,自責的守護在爸媽身旁。
“嗚嗚,我的兒子啊!”白珍珠傷心的倒在潘蕊的身上哀嚎道,可能是畏懼潘曉之前的警告,她的哭嚎聲並不高昂,不再像之前那般做作虛假。不管怎麼說,潘淵總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親兒子,哪個母親會真得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呢!
“哥,你挺住啊!”潘蕊也是泫然欲泣,抓著潘淵沒受傷的手,柔聲安慰。
“對,堅持住啊。”其他人也都開口鼓舞他們兩個,讓他們別泄氣。
兩人忐忑不安地點點頭,對過一會兒未知的命運畏懼不已。
……
客廳裏突然有一瞬間的靜默,大家似乎都在屏息凝氣靜待接下來的結果。
是生……還是死?
可說到底,一夥人心裏透亮的很,被這些怪物抓傷感染光消毒根本是沒有用的,隻不過是安撫兩個當事人而已,他們的下場已經注定了。
可又能怎麼辦呢?
一籌莫展的眾人隻能束手待斃得為他們兩個祈禱,除此之外,似乎已經別無他法。
潘曉抿著唇,心裏也是心急如焚。
難道真得隻能束手無策的聽天由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