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淺淺喝了一口茶,“對方想方設法要破壞這次會麵,明顯是要朝廷和武林再起爭端,這對誰最有好處呢?”
“……不是魔教……難道是宋……”綠慈及時掩住了嘴,大家都可以想到,朝廷與武林起了爭端,宋麗國一定收益;如果秦氏國和癲狂書院結交,就會破壞雙方的利益均衡狀態。
“原來是這樣……”青笯喃喃自語。
“是怎樣,為什麼隻說了一個開頭?”青女不滿的盯著綠慈。
“哈哈……我看女俠是言重了,我國與宋麗國聯姻後一直交好,宋麗國的王爺玉非傷如今正在宮裏做客,我想這一定是個誤會。”
聯姻麼?這樣的關係怎麼可能牢靠,小洛撇撇嘴,不過我們是武林人士,不宜太過插足於其中的政治鬥爭,隻見早已明晰一切的長河也是笑著點點頭道:“是我師妹魯莽了,傅大人見笑了。”
“怎麼回事,又扯到宋麗什麼事?”青女瞪著迷茫的眼睛看著表哥,可是郭守傑這次沒有打算回答她,她又不敢問父親,隻好對青笯道:“妹妹,給姐姐解釋一下你們的啞謎吧!”
青笯很為難,明明父親就是不想提及這些事,可是麵對姐姐的發問又不能不答。
“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小洛一出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自然也就解了青笯之圍。“襲擊我們癲狂書院的和襲擊傅大人的並不是同一撥人。在小陽城裏我們交過手,可以發現對方很難對付,可是解救青笯的時候我發現那些人並不高明。”
也許是回想到了和“南南”的交手,長河的眉緊緊糾結在一起,“的確不是一個等級的,難道……”
“聯合?”綠慈總是說出最關鍵的詞語。
這下連傅遠山的臉色也微微變了,如果事實是這樣,那麼天下將會再起爭端。
“哎呀……”青笯突然頭痛起來,並且打翻了茶杯。小洛很是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妹妹,立刻扶住了跌下椅子的青笯,綠慈也過來把脈。
“難道又犯病了?”青笯不滿的嘟噥著。
“青笯小小年紀,會有什麼病?”小洛不解的反問道。
隻見傅遠山並沒有想象中的緊張青笯,沉著的道:“其實也沒什麼,青笯從小身體不好,總是做噩夢、頭痛,長大後已經好些了,沒想到現在又犯了。”
隻是這麼簡單麼?小洛看向綠慈,綠慈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一般的疾病,口裏卻道“沒事,可能長途跋涉加上驚嚇,有些疲勞,引發了舊疾,送她回房我給她針灸一陣就好。”
“那就送她回房吧!傅大人與大小姐也一並去休息吧,今夜我會派人守著悅來客棧。”長河一揮手,胡青和鹿兒就和郭守傑先走了出去商量今晚的保護事宜,張末背過已經陷入昏迷的青笯,綠慈緊隨其後上樓去了。
小洛不知道自己該幹嘛,愣愣的站在原地,長河溫和的笑了笑,“你也去休息吧,今夜不用你值班……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小洛笑著招招手,隻能上樓去休息,剛剛傅遠山對待青笯冷漠的表現讓她很疑惑,還有綠慈對青笯暈倒原因的否定都讓小洛很不放心,她覺定先去瞧瞧青笯。
三樓的房間分為內外兩圈,傅遠山連著家人都住在內圈,樓梯口有郭守傑及他的師父把守,而癲狂書院的人住在外圈,小洛順著走廊向青笯的屋子走去,突然聽見青女的聲音,“爹爹,你說那丫頭又犯了什麼病,每次犯病都不會有好事,你說這次會不會……”“住嘴!什麼都不要問,快回房去休息!”傅遠山低低的吼了一聲,接著就是關門的聲音。
“哼!”接著就是青女遠去的腳步聲。
小洛從轉角出來慢慢跟著青女走向青笯的房間,他們兩姐妹的房間應該是挨在一起的。看著青女摔門而進,而張末恰好從旁邊的屋子裏探出頭來,“傅大小姐好像很生氣啊!”
“誰知道呢!”小洛看見綠慈正在為青笯施針,坐在了圓桌旁。
“你覺不覺的有點奇怪啊?”張末用眼神指向青女的房間,“妹妹生病了,她好像一點也不關心。”
“誰知道了,官家的事情很複雜的,也許是青笯的母親很得寵吧!姐姐嫉妒。”小洛胡亂猜測。
“有道理,看她們兩姐妹的長相就不是一個派係的。可是,青笯很可愛,我覺得青女也不差啊,她的母親應該也很得寵吧,你再看她那飛揚跋扈的性格,沒有父親的寵愛怎麼可能養成啊!”張末兀自苦苦想著。
“誒,不是隻有女生才喜歡討論這些事情的嗎?”看著張末這麼熱心其他人的家事,小洛很無力,“難道長河師兄沒有安排你晚上做事嗎?”
“喔!對了,我還要去和師兄商量以後的路程問題!先走了啊!”話音剛落,張末已經沒有了人影。
“不愧是風係的,很快嘛!”小洛繼續悠閑的喝茶。